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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道來”李曜軒好奇自家小兄弟的訊息來源。
“爹孃走後,孃的鋪子由小弟查賬,大到綾羅綢緞,小到手工針黹用的針線都需知曉來處”李曜瀚侃侃而談“娘鋪子裡用的絲線就是採買時記鋪子裡的絲線。”
李曜軒問“時記,鋪子不是叫滌絲鋪嗎?”
“早前牌匾是時記,後來換了鋪子名兒”李曜瀚解釋完,又問“二哥,你中意鋪子的東家。”
李曜軒搖搖頭說“早前在都府見她靈動俏皮,唉。”
“你二哥嫌棄那姑娘替家中兄長謀前程”李曜宸替李曜軒講了遍經過。
李曜瀚聽後卻說“這嚴家姑娘很聰慧啊!她知賜婚推不得,就以替兄謀外任為名讓二哥自行取消婚事。”
一時之間,御書房內陷入靜默,李曜宸、李曜軒倆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人家姑娘會不樂意這門親事。
嚴家兄妹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
張雪寧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忍不住說“小姑,你是不願這門親事嗎?若不願為何在宮中不講。”
“二嫂,我並未說我不願這門親事,若楚王殿下願伸手相助,二位兄長可離開京城,我從此行事也無掣肘;若楚王殿下不願相助,可由他開口拒了親事,咱們也不算得罪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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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兄弟對視一眼,嚴子承開口道“掣肘,小妹你有事瞞著為兄。呂氏與弟妹先回房歇息。”
“二哥,你等等我啊!”
李曜瀚急步追趕著面色不悅的李曜軒。
“二哥,才將的話都是我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
“你二哥的氣量不會那麼小。”
李曜軒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姑娘拒絕,所以聽了李曜瀚的話心裡一時難以接受。
落後兩步的李曜瀚伸手輕輕拍了兩下自個兒的嘴,心說這多嘴的習慣一定要改,可不能再逞能了。
隔日李曜軒帶隊巡邏至一面館前,被一青年男子攔住。
“下官鴻臚寺主簿嚴子承拜見大人,不知大人可有閒暇,下官替妹賠罪。”
李曜軒不著痕跡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二十五六歲年紀,面容清秀,神色嚴肅。
“嚴主簿,本官正在當值,散衙後不妨去悅豐樓小酌幾杯。”
“是,下官在悅豐樓恭候大人。”
目送李曜軒離開後,嚴子承直起腰踱步走進麵館。
“大哥”靠窗的桌前站起一位身穿寶藍色直?的男子,倆人都有一雙杏眼和高挺的鼻子。
嚴子承對店老闆說“兩碗澆頭面。”
男子壓低嗓音問“大哥,王爺如何講。”
“王爺現下當差,約好散衙後去悅豐樓一聚。子政,用過飯,你去定一桌上等席面,給楚王殿下賠罪。”
“面來了,二位客官請慢用”
店老闆放下面碗,笑著又去招呼進店的客人。
李曜軒散衙後去悅豐樓赴約,下馬後,嚴子承迎上來。
“大人,請上二樓松濤閣。這是舍弟子政,現下在國子監任學正。”
“下官拜見王爺”嚴子政行禮。
“免”
李曜軒把韁繩扔給店夥計,隨著嚴家兄弟上樓。
“不知嚴主簿要如何給本王賠罪啊!”
“舍妹得王爺看中,下官兄弟很是歡喜,舍妹所說之話並非是拒人千里,而是另有隱情。”
李曜軒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隱情,說來聽聽。”
嚴子承沉吟不語,嚴子政深吸一口氣,抱拳答道“王爺,是舍妹發覺家母去世與繼母有關,她不願下官兄弟牽扯在內,才貿然在殿下面前替下官兄弟二人求外任。”
話已說出,也不必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