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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神奇的地方
我的出生地是江西南豐,這是一個甜蜜而神奇的地方。
1939年春天,父親跟隨祖母逃難,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在南豐縣定居下來。第二年進入協成瓷店做工。還是幹老本行,趙家幾代人都是在店鋪裡做店員。
1947年,父親和母親這兩位逃難到南豐的南昌人喜結良緣。按農曆算,母親比父親小三歲,她9歲上學,14歲那年跟隨父母逃難到臨川,第二年因其父黃惠鑑所在的寶成布店被炸,失業後全家逃難到南豐定居。她先後在南豐東門捲菸廠和白象捲菸廠做了四年捲菸工人。結婚之後,辭去工作,懷孕在身,做點家務。
父母親結婚時只添置了三件傢俱,一件是雙人床,這床做工精細,三面的圍欄上雕有花紋,結實耐用,一直使用了50多年。另一件是一口未裝鎖包角的木箱。還有一件是方桌,我未曾見到過。據說,這是一張上好的麻將桌,搬回南昌時在船上被風颳到河裡去了,真可惜!在我的印象中,還有一對皮枕,稱得上是好東西,顏色和床配套是棗紅色,枕頭上面有圖案,寥寥幾筆,蘭花寫意,兩側有題字:“空谷幽蘭”,“清風徐來”,字型飄逸俊秀。
1949年10月的第一天,中華人民共和國如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光耀大地。11天之後,我在這個贛東小縣城呱呱墜地,一出生就沐浴在新時代的陽光之下。
姐姐和我相繼出生後,本來就在貧困線上掙扎的家庭,增加了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更是雪上加霜。而就在此時,父親因所在的協成瓷店生意不景氣而失業,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極端的困境。失業後,父親到處尋找新的謀生手段,但始終未找到一份長久安穩的工作。
由於家庭生活困難,在又一個女兒雲英出生後實在無力撫養,母親只能忍痛割愛送給別人家撫養,自己走進南豐縣總工會主任魏兆鳳家做保姆。
1952年父親由南豐縣總工會介紹,來到老家向塘加入了修建機場的勞動行列。祖母帶著姐姐也回到了南昌,在城裡宮保第租一間小屋居住。機場完工後,父親返回南豐,又由工會介紹到新華書店做臨時發行員,3個月後被辭退,再一次面臨失業。
1953年5月,走投無路的父母親帶著我毅然離開了居住了14年的南豐,返回了自己的家鄉南昌,在繩金塔下那一堆破爛不堪的平方里,租了一間簡陋的房間棲身,全家五口人在這裡團聚。
現在看來,這是一次歷史性的選擇。他們沒有留在南豐消極地打發時日,而是遷到南昌城裡來積極地尋求機遇,這為自己也為後代們開拓出一片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如果再晚幾年,實行了戶籍管制,要想舉家從縣城遷往省城,就很難了。假如當時沒有走出南豐縣,我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呢?親愛的爸爸媽媽,感謝你們走投無路時作出的正確選擇。
南豐在我幼年的記憶裡是一片空白,在我4歲那年,便隨父母回了南昌。腦海裡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景,在回南昌的路上,我們全家在車站上等車,汽車緩緩倒車,我慢慢地往後退,結果撞倒了身後的熱水瓶。這情景不知道是真實發生過還是夢境裡出現過。我一直沒有向大人們去證實。
我家遷回南昌後,姑姑趙潤秀仍然留在南豐,並和當地人結了婚。記得有一年過端午節,姑姑從南豐來南昌看望祖母和我們全家,吃完中飯,步行到六眼井照相館鄭重其事地照了一張相。這張照片,成了五十年代我們家留下的唯一的一張照片。
從小就盼望能去南豐走一走的願望,在1976年秋天終於實現了。同學胡新有熟人開車去南豐,邀我與他同行。我們坐在貨車的車箱裡一路興奮。傍晚到達南豐,姑姑看到我們很是高興,一連幾天殺雞宰鴨做好吃的款待我們。我們在縣城裡閒逛,並沒有見到高樓大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