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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一起去刑部和大理寺打探訊息。從半夜開始下起的雨,沒有停的意思,反而有愈下愈大之勢。偏偏曉光半夜裡又著了涼,一直髮燒。屋外陰雲密佈,雷聲隆隆,宛宜的心情就像這天氣一樣糟糕。臨出門前,看著面帶紅潮,咳嗽連連的弟弟,心生不忍,臨時決定把他自己留在客棧裡休息,盧世榮也同意了。於是,宛宜囑咐了曉光幾句,兩人離開了客棧。
在刑部,費了半天口舌,花了銀子,也沒獲得零星訊息,只說沒見到徐長澤這個人。盧世榮和宛宜都很納悶,難不成人還在揚州?
兩人又來到大理寺,有一個小吏是揚州人。既是同鄉,又有盧世榮及時奉上的銀子,小吏的話就多了起來。
“崔大人一到大都就被下獄,很快就問斬了,罪名有好多條呢。”
“徐長澤?好像有這麼個人,聽說崔斌‘大不敬’的罪行就是他檢舉的。他為什麼沒押來大都?據說在途中投水自盡了。你想啊,崔斌的罪行,他都有份兒參與。他又把崔斌賣了,還有什麼臉啊?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自己了斷痛快呢?”
宛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大理寺的,她感覺到自己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邁步子。她想哭,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她想喊,卻不知道喊什麼。
她踉踉蹌蹌地走著,傘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覺。忽然,腳底一軟,摔在地上,手掌磨破了皮,蹭出了血,地上渾濁的雨水滲進傷口。掌心一陣陣地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父親當初說過,自己不怕死,但是不想揹負著汙名去死。可如今,一語成讖,父親不光死了,還背上了“貪黷”和“賣友”的惡名,而且屍骨無存。從揚州風塵僕僕地來到大都,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雖然自己在來大都的路上,也設想過最壞的結局。但是,當這個結果真正到來的時候,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宛宜一時真是難以接受。
“宛宜!宛宜!”盧世榮說著客氣話,敷衍完小吏,拿著傘追上來。
“雨這麼大,咱們先回客棧吧。他不是說‘據說’嗎?這就是沒坐實。那人只是一個小吏,知道的□□也有限。說不定是以訛傳訛呢?咱們還是爭取先見到廉大人再說吧。”盧世榮一隻手打傘,一隻手抓著宛宜的胳膊,防止她再次摔倒,邊走邊勸。雖然他心裡暗自認可舅舅的事情八成是真的,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宛宜沉默無語,任由盧世榮拽著她往前走。
回到客棧,還有更糟的事情等著她——曉光不見了。盧世榮和宛宜前前後後找了一個遍,也沒見到曉光的蹤影。兩人急忙來到櫃上詢問。櫃上的夥計、小二說,盧世榮和宛宜離開之後不久,有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人把曉光領走了。
宛宜心中一驚,問盧世榮:“表哥,你看是鋪子裡的人嗎?”
“不是”,盧世榮眉頭一緊,“他們送完貨,昨天就回去了。而且從揚州來的這些人,除了年輕力壯的夥計,只有一個老成穩重的老盧頭,他都年近花甲了。哪有什麼中年人啊?”
“那會是誰呢?”宛宜用顫抖的聲音問到,自己都不敢往下想了。
“壞了,讓柺子盯上了。”
盧世榮分析,客棧本來就是魚目混雜的地方,早上他們離開叮囑曉光
“好好待著,不要亂跑”的時候,可能讓柺子盯上了。等到他們一離開,柺子就找上門來,編了個理由,把曉光騙出去了。
盧世榮話音剛落,宛宜就衝出客棧,在雨中叫著曉光的名字四下尋找。盧世榮見狀,也跟了出去。
可是,哪裡還有曉光的影子。宛宜又著急又心疼弟弟,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宛宜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她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地看見一個人影在眼前晃。於是,下意識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