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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望著古諧非:“你……你怎麼知道?”
秦浪聽何婆婆這麼回答,就知道果真被古諧非給看出來了。
“什麼人?她是怎麼死的?”
何婆婆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也不甚清楚,院子裡的那口井已經存在了上百年,過去這片地方曾經是鎮國大將軍府。就是百年前叛亂大雍的鎮國大將軍顏悲回,這井也是從有大將軍府的時候就存在的。”
秦浪和雪舞都不知道顏悲回是什麼人,可對古諧非來說,此人卻如雷貫耳,一個百年前叛亂的大將軍,幾乎顛覆了大雍的政權,雖然最後叛亂沒有成功,但是殺死了大雍當時御駕親征的帝王,動搖了大雍的基業,直至今日大雍的元氣都未曾恢復。
何婆婆道:“這井有個名字叫如玉,後來大將軍兵敗,戰死於白江之戰,朝廷的大軍長驅直入,來到將軍府的時候,將軍的小女兒顏如玉帶著一百名甲士繼續苦戰,到最後府內只剩下了她孤身一人,顏如玉自戕投井,這井水被鮮血染紅,當時派了許多人下去打撈屍體,一天一夜未有所得,後來就有傳說井下有暗道,她其實是透過暗道逃了,可誰也沒見過。”
雪舞聽得入神,小聲道:“後來呢?”
何婆婆道:“後來朝廷就在江源府展開屠殺,當時這江源府裡裡外外全都是屍體,因為屍體太多,不好處理,乾脆就直接扔到了白龍江裡餵魚,我聽說,那時候屍體都把河道堵塞了,白龍江的江水也被染紅,足足半個月才重新泛清。”
古諧非道:“這井……”
何婆婆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嘆了口氣道:“我聽說這井裡的水從將軍的女兒投井自盡那天起就變成了紅色,一直持續了十八年方才澄清,當然,我都是聽說,自己從沒親眼見到過。你們看到的江源府,基本上都是重新建起來的,這舞墨書坊是我家公公創辦的,說起來也有了六十年,反正從我嫁入何家門,就這個樣子,從沒什麼改變。我們老兩口一輩子無兒無女,相依為命……怎料會遇到這飛來橫禍……”
說到這裡,又難過起來,低頭抹起了眼淚。
此時外面有人送聘禮過來了,聘禮倒是不多,何婆婆氣得差點沒閉過氣去,郡守府的那幫狗腿子也沒多說話,將聘禮放下之後,告訴她今晚酉時過來迎親。
其實那任甲光哪是迎親,根本就是打著明媒正娶的旗號強霸民女,這廝惡貫滿盈,死在他手裡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
江源府的老百姓怨聲載道,可誰也不敢和任家對抗,為了躲避任家的迫害,這幾年不知有多少百姓背井離鄉。
何婆婆望著他們送來的那堆聘禮真是一籌莫展,嘆了口氣道:“謝謝幾位善人,你們還是走吧,我們兩口子已經年過花甲,死便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若是連累三位,我就算九泉之下,也良心難安。”
秦浪向古諧非勾了勾手指,古諧非無可奈何地跟著他走到一邊,秦浪道:“老古,咱們既然遇上了這件事總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人家何老先生是被栽贓陷害,你擅長穿牆術,是不是能想辦法將他救出來,也算是功德一件。”
古諧非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
看到秦浪鄙視的眼神,他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我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秦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古諧非這個人雖然長得有些猥瑣,可骨子裡充滿了正義感,雖然他們接觸的時間不長,秦浪對古諧非還是很有信心的。
古諧非起身出門,先去打探何老先生的情況。
何婆婆答應他們自己不會自殺,心中卻拿定了主意,等這父女兩人走後,自己就點燃這舞墨書坊,她藉口累了,回房休息,讓秦浪和雪舞離去之時幫她關上書坊的大門即可。
何婆婆離去之後,雪舞道:“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