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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然後一動不動，彷彿這樣會舒服一些。

元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低頭瞧了年糕會兒，才驚覺，年糕的體溫很低。

本該暖暖的下巴，不知是被夜風吹的，還是在甲板上沾染了寒意，涼涼的。

元杳轉頭，對拿著個蘋果朝這邊走來的破月招手。

破月啃著蘋果走過來，問：&ldo;吃嗎?&rdo;

元杳搖頭。

她輕聲道：&ldo;去替我找條絨毯，再找個軟一些的枕頭來。&rdo;

破月看了一眼湯圓和年糕，冷冰冰道：&ldo;找毯子做什麼?它倆毛那麼厚，冷不著的。&rdo;

聽到這話，元杳心梗。

她認真看著破月：&ldo;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年糕很冷，你去給它拿條毯子。&rdo;

見她眸子出奇的黑，破月便知她生氣了。

於是，他叼著蘋果，折身進了船艙。

很快，破月腕間搭著一條西丘羊絨毯，手上拿著一個錦緞刺繡的柔軟枕頭，走到元杳身邊。

他道：&ldo;抬一下它下巴。&rdo;

元杳照做。

她手輕輕一抬，破月就將枕頭墊在年糕腦袋下。

年糕呼吸重了一下，鼻息長長的，而後歸於平靜。

元杳眼眶驀然一酸：&ldo;年糕……&rdo;

年糕耳朵動了動。

元杳的聲音，落入眾人耳裡。

樓船上，靜了一瞬。

肩膀一暖，元杳緩緩抬頭。

雲潺手滑至她手腕，扶了她起身：&ldo;起風了，來，先用膳。&rdo;

元杳看向年糕：&ldo;可它……&rdo;

&ldo;小杳兒。&rdo;九千歲的聲音響起。

&ldo;爹爹……&rdo;元杳鼻子皺了皺。

九千歲已經放下魚竿，淨了手：&ldo;來陪爹爹用膳，年糕喜靜，讓湯圓陪它躺會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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