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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荼的戰局中,根本抽不出閒心搭理女人家的閒聊,反倒是兩個酒勁兒衝頭的男人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第一,不能是我的病人;第二,不要太帥;第三,不要太有錢。”這年頭顏值高的都傲嬌,有錢的都任性,所以鍾艾一直奔著這個經濟實惠的目標擇偶。
不經意的三句話,直接給季凡澤判了死刑。
就著這女人的話下酒,季凡澤莫名覺得入口的白酒有一股摻了水的味道,喝得索然無味。他在酒桌上辛辛苦苦地拼面子,這女人倒好,淨說風涼話給他洩氣。
沒聽過心情不好醉得快啊!
“鍾、艾。”季凡澤忽然擱下酒杯,嗓音閒散,卻是一字一頓。
“啊?”第一次聽這男人直呼她的名諱,鍾艾不解地看著他。
季凡澤偏頭回視她,薄唇輕啟,聲線蘊著白酒的幹烈:“你跟我出去一下。”
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得太迅速,以至於所有的人沒反應過來——
季凡澤猛地站起身,他一把扯住鍾艾的胳膊,連拖帶拽將她拉出了包房。
包房外有一條走廊,不寬不窄,時不時有傳菜的侍應生經過。
到底是醉意不淺,邁著踉蹌的腳步把鍾艾拽到走廊,季凡澤屈肘撐在牆上,單手支著額頭。他以這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她,眉頭挑起老高:“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甩開他的手,鍾艾站穩腳跟,仰頭白他一眼,“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沒有閒功夫針對你呢。”
是啊,她所有的閒功夫都用在沈北那個男人身上,幫他帶孩子,給他買領帶,把他的事當成自己的事……
季凡澤突然繃著臉笑了,那笑容,彷彿是火山爆發前的徵兆,“你知道你在傷害我嗎?”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從季凡澤這朵高嶺之花嘴裡問出來,驀地令鍾艾感覺到一絲違和,以至於她連呼吸都窒了窒。
暖色調的燈光灑下來,襯得他的眉眼格外清晰。
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暈著很淺很淺的,如同水霧般幽淡的光。不知是不是錯覺,鍾艾竟真的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受傷。
可被傷害的人明明是她啊。
稍一控制不住,鍾艾細黑的眉擰起來,小嘴一張,她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全用委屈的口吻宣洩了出來:“你這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你先是莫名其妙的親了我,然後冒充熱心觀眾在節目上向我發難,現在又來沈北的生日餐會攪局,你不覺得過分的人是你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些事明明都是季凡澤做的,可這一刻,看著她那雙帶著幾分惱火的清亮眸子,他竟像是被問住了似的,嗓子澀得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他真的做了這麼多混蛋事嗎?
在季凡澤沉眉暗忖間,鍾艾不欲再逞口舌之快,她把醉醺醺的男人晾在原地,調頭就走。畢竟對方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病人,她何苦跟他較真呢。
殊不知,就在她轉過身的一剎那——
陡然有火一般的氣息在她的耳廓邊暈散開來。
“因為我喜歡你,不行嗎?”微醺的嗓音,不知淬著幾分真切。
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
酒精作祟,所有含蓄又複雜感情都一點一點地淡化了,人的感官變得直白簡單、毫不迂迴。季凡澤就這麼頭一低把話說出來了,幾乎是擦著她的耳朵。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可鍾艾的耳膜卻如同被巨大的聲響震顫了一下,整個身子都晃了晃。不知是因為身後那個男人貼得太近,抑或是她也小酌了幾杯,頃刻間,鍾艾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因為“喜歡”這個字眼變得滾燙。
亂了分寸又怕被人看出,她只能微垂著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