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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和虎子媽到達油坊中的碾房時,花枝就看到黑馬正拉著碾棍子圍著磨盤轉動著,黑馬的頭臉上還用粗布蒙著捂眼,它的嘴頭上還帶著個鐵絲所編成的箍嘴,拴著它的韁繩上還帶著根支棍,這是防備它吃石磨上推碾著的胡麻。它的屁股上還個大布袋,它推磨拉糞時直接掉到大布袋中。花枝現在才看出來槽子磨的作用,黑馬拉著的槽子磨要比做豆腐的磨大出很多,磨槽子中還有個大石磙圍繞著圓圓的磨盤子轉動,黑馬拉磨其實就是拉動那個能移動的石磙子。花枝看到哥哥已經把炒好的胡麻籽增到磨槽裡,黑馬拉著的石磙正在碾壓磨槽中新增的胡麻。
花枝看到將三愣拿著小簸箕往起收磨槽中被碾壓碎的胡麻,他把簸箕收起的胡麻倒到進磨盤旁的大木盆中,被石碾碾碎的胡麻已經裝滿多半木盆,大木盆的幫子兩邊還拴著抬繩。花枝在磨道中就看到哥哥和將三愣,她沒有看到栓柱子叔叔在場,她更沒有看到父親和宋叔他們在場。花枝知道將三愣最近兩三年才給自家打的短工,花枝每年在種地和收秋時看到過他。花枝聽母親說過將三愣的事,他要比自己的年齡大十歲。母親說出他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他不象趙喜子他們那樣能說會道,他平時說話的時候太少,花枝知道他是個矮個子男人,他又是刀條子臉的小臉男人。花枝覺得自己的身高都要超過他。花枝還聽顧大娘說將三愣說話愣頭愣腦,他才多出三愣子的外號。他的倆個哥哥倆姐姐都已經成家,只有他還沒有成家立業,他已經和他的兩個哥哥分家單過,他單身過日子就會遇到各種困難,他家庭困難媒人就不願給他保媒,主要是姑娘孩相不中他。花枝還聽母親說出將三愣幹活是把好手,他在幹活時從不耍奸,他任勞任怨從來不給東家出難題。花枝知道他已經超過成家立業的年齡,他的身材和容貌影響他的婚姻。花枝平時和其他幹活的幾個人說話很多,她幾乎很少和將三愣說話。花枝這才知道在油坊中幹活的幾個人當中,只有哥哥和將三愣還沒有成家立業。
虎子媽對站在木盆旁的哥哥說:“盼根,你把燒熟的胡麻放置在這盤磨上碾壓,碾碎的胡麻就能榨油了嗎?”
哥哥說:“大娘,炒熟的胡麻經過石碾後,還要把碾碎的胡麻放置在蒸鍋中蒸熟,出蒸鍋的胡麻還要踩出油餅,油餅放置在木榨膛中才能榨出油。”
虎子媽說:“盼根,我聽不懂你說出的話,我看出馬拉動的石磙子就很特殊,油坊中還設定出磨道,炒鍋炒好的胡麻還要磨碎,我和花枝看你們幹活就像是看大戲。”
哥哥說:“大娘,你和花枝過會去往蒸鍋旁看趙大哥幹活後,你就知道油坊中為什麼要設定磨道。今天油坊開張後,我們五個人每天都要在油坊中榨油,我們各自幹各自的活計。在碾道中拉磨的馬兒還要換班,這盤磨還要由兩匹馬替換著拉磨棍。”
虎子媽顯得很驚訝地說:“盼根,馬兒拉這盤石磨比拉碾子還費勁,你們幾人在油坊中有了營生。磨房中還有兩匹馬每天都在這裡拉磨。”
哥哥說:“大娘,我們家還有匹馬能推碾子推磨,黑馬和白馬能在油坊中拉磨,我們就省兩三個人的人工,油坊中用人工推磨碾壓胡麻太累。我們家裡還剩餘那匹紅鬃馬,咱們幾戶人家推碾子推磨就要全靠它。”
花枝看到栓柱子叔叔進到磨房裡後,虎子媽就不再和哥哥說話。哥哥和拴柱子叔叔就用扁擔抬起大木盆,他們倆人就離開磨房中,哥哥還讓花枝她們跟著他們走,花枝和虎子媽就跟在哥哥他們的身後向前走去。花枝這才看出原本空落的油坊並不顯空落,磨道旁邊還擺放著各種傢什。油坊中有著各種動靜和說話聲,油坊中有著熱氣就很悶熱,花枝聞到胡麻散發出的嗆嗓子的香氣,她就感受到嗓子發乾和喘不過氣來,她感到全身燥熱額頭上還沁出汗珠,她看到虎子媽的臉上還流淌出汗水,花枝這才知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