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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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顫抖,可趙煦眼前這人低著頭,卻是眼也沒眨一下,過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來,此人正是房佑龍,只聽他說道:“皇上請息怒,那人的確罪該萬死,老奴不敢勸皇上饒他,只是那人與西南大理段氏交好,聽聞還是大理太子的結拜兄弟。”
趙煦怒道:“大理太子的結拜兄弟又如何,就算他是大理太子,這又如何?大理區區南沼小國,難道朕就怕了他麼?”
房估龍道:“大理的確不足懼,只是皇上要與遼國動兵,再與大理,難免有腹背受敵之厄,所謂牽一髮動全身,請皇上三思。”心下卻是苦嘆不已:還說不怕他,卻連名字也忌諱別人提起!劉飛揚縱不是大理太子的結拜兄弟,光他一人已足已把大宋鬧得雞飛狗跳了!自那晚劉飛揚大鬧皇宮後,趙煦就對劉飛揚恨入骨髓,又怕入骨髓,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劉飛揚”三字。
趙煦不屑說道:“朕就不信大理小國會為區區一個草莽得罪我天朝上國!”其實在宋朝君臣間一直都只把大理當做個邊陲小國,他就不信就為了個劉飛揚,大理敢與他開仗,要知道大理雖比大宋早建國二十年,但有宋以來大理就一直表示對宋臣服,幾乎年年都派使節向宋朝進貢,在這種背景下,別說劉飛揚只是大理太子的結拜兄弟,就算是大理皇帝的親兄弟,在趙煦心中也覺得殺了劉飛揚,大理國也不敢支個半聲。想到這裡,趙煦都想直接命令大理國把劉飛揚交出來了,當然這個念頭他也只是想想就過去,他再義氣用事也知道這不可能達成,若讓劉飛揚知道風聲,難保又發生什麼事來。他要對付劉飛揚,也不是明著來的。
房佑龍又道:“此一時彼一時,若換平時皇上就是當著段正淳的面殺了那人,諒大理小國也不敢有何異言,當若與遼國開仗後,卻不可不虞西南後方,老奴聽聞那人還是大理新君段正淳的救命恩人,皇上可還記得太祖皇帝‘帝揮玉斧’的典故?”
“帝揮玉斧”準確說是“宋揮玉斧”。傳說,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之後,有臣獻上地圖,進言兵威取滇,他順手拿起桌上的玉斧(一種文具)對著地圖上的大渡河一戈,說:“此外非吾有也。”就當時的形勢來看,職業軍人出身的趙匡胤並非不想擴張,而是不能,客觀環境制約著他的野心,當時趙匡胤一心要擊敗遼國,收復燕雲,其戰略重心放在北方,即所謂‘北有大敵,不暇遠略’,還有極重要一點就是趙匡胤也鑑於大理前身南沼反唐地教訓,不敢輕易對大理動兵,甚至大理多次表示臣服,也一直沒有令其滿足,而後的歷代皇帝對大理也一直這樣維持被進貢和進貢的關係,一直沒有建立藩屬關係,這在中國曆代中算是極為罕見的事了。
趙煦一怔,身為皇帝他自然聽過太祖的這個典故,這個典故被宋文人演染得神乎其神,大讚太祖皇帝英明仁德云云,但說白了就是宋朝國力不濟,無力兩面用兵統一全國罷了,趙煦也自然明白,本朝一直不與大理締結藩屬關係,就是怕激起大理國上下地反彈,大理國三十六族,各族幾乎都是自成一王,就怕對遼國用兵了,大理再從後拖後腿,收復燕雲故土是他一生最大地報復,就算遼國內亂後國力大損,但破船還有三斤釘,他就是再狂妄也不敢說十成穩贏,若再了出個大理,那可就後果難說了,他是不相信大理會為劉飛揚出頭,但若與遼開仗後,大理以此為藉口挑釁,那也是極為頭痛的事,若因劉飛揚的緣故,令他一生的報負付之流水也的確非他本願,只是劉飛揚帶給他的恥辱實在令他刻骨銘心,當下恨聲問道:“大理會為那區區草莽之輩出頭麼?”
房佑龍聽他有些鬆口,忙打蛇隨棍上應道:“南沼人惟利是圖,到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大理藉此乘火打劫,皇上豈不是得償所失?”
說到這裡,他不由在心裡喊道:娘娘啊,皇上還是太年輕了,老奴能做地也就是讓皇上專心對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