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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當引座員。我們想她可能聽到過你說話的聲音。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rdo;
&ldo;她聽到了什麼樣的聲音?&rdo;
&ldo;很粗野。她說她不喜歡這個聲音。&rdo;
&ldo;所以你們才想到我了，是不是?&rdo;我說。
我拿起三隻空酒杯，走進廚房去。
第十六章
等到我走進廚房以後，我已經忘記哪個酒杯是哪個人的了。我把三隻杯子都刷了一遍，擦乾，又開始調酒。這時斯潘格勒走了進來，站在我的肩膀後面。
&ldo;別犯疑。&rdo;我說，&ldo;今天晚上我沒想往酒裡放氰化鉀。&rdo;
&ldo;你別跟我們老頭兒硬頂。&rdo;他在我脖子後頭低聲說，&ldo;他對這個案子已經掌握了不少你認為他還不知道的材料。&rdo;
&ldo;謝謝你的關照。&rdo;我說。
&ldo;喂，我倒想多瞭解一下那個卡塞蒂案件。&rdo;他說，&ldo;挺有意思的。一定是我進局子前的事了。&rdo;
&ldo;很久以前了。&rdo;我說，&ldo;根本沒有這麼回事，我在開玩笑。&rdo;我把調好的酒放在託盤上，拿回房間，分別放到他們兩人面前。我把自己的一杯拿到棋桌後邊我坐的椅子前頭。
&ldo;又在演戲。&rdo;我說，&ldo;你的助手溜進廚房，背著你忠告我說，我跟你打交道得多加小心，因為你知道不少我以為你還不知道的事。他演得很好。他的那張臉又誠實又坦白，一說話就臉紅。&rdo;
斯潘格勒在椅子上坐下，只沾了一點兒椅子邊，臉唰地一下又紅了。佈雷茲若無其事地看著我，臉上毫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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