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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再想反駁，也是有心無力。

不管怎麼樣，生日宴還是要參加的。因為路上有點堵車，等他們一家人到達會場的時候人基本已經到齊了。周父向來在這種場所很吃得開，才找了位置坐下來就有不少人舉著酒杯，一口一個周大哥地客套了起來，周父跟著他們去了別的桌上，鶴歲興致缺缺地看了幾眼，自顧自地抱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果酒，臉都皺成了一團。

不好喝。

這時候周母正在和鄰座的太太聊天，那位太太注意到了鶴歲，忽然笑著問道：&ldo;他就是從心是吧？有沒有女朋友了呀？&rdo;

周母搖了搖頭，柔聲道：&ldo;他還小。&rdo;

&ldo;也快要十八歲了吧？&rdo;太太不贊同地說：&ldo;不小了。說起來，我剛才還在看知寒的女朋友的照片，那個小姑娘……&rdo;話說到一半，太太忽然停了下來，她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鶴歲，驚訝道：&ldo;你們家從心怎麼和那個小姑娘有點像？&rdo;

周母倒沒有把她的話放到心上，只是隨口道：&ldo;是嗎？從心還有幾個表妹，沒準就是她們中的誰，你這麼一說我可得打個電話回去，讓家裡注意點了。&rdo;

鄰座的太太被逗樂了，她樂不可支地笑起來，眼神卻四處瞟著，直到在不遠處看見了柏太太，這才又說：&ldo;來，認一認是不是你家的小姑娘。知寒他媽一看見照片就給我打電話炫耀了半天，恨不得要把照片列印給所有人看一遍，結果她這個當媽的滿意得不得了，知寒卻什麼也不肯告訴她，旁敲側擊地問了好幾天還沒死心。&rdo;

&ldo;也好。&rdo;

周母正巧還沒把禮物轉交過去，她是知道身邊的這位太太與柏太太關係很好，一起去一趟也不算冒昧，於是回頭向鶴歲交代道：&ldo;我過去一下，你就待在這裡別亂跑，人太多了。&rdo;

鶴歲點了點頭，乖乖地答應下來。

周母一走，鶴歲又低下了頭玩手機，專心到都沒能留意有人坐到了他的身旁的位置。一隻修長而好看的手伸過來，為鶴歲將果酒換成酸奶，柏知寒掃了鶴歲一眼，語氣淡淡地問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鶴歲嚇了一跳，他慢吞吞地抬起頭，語氣不大好地說：&ldo;還不是來給你過生日。&rdo;

聞言，柏知寒掀起眼簾，深黑的瞳眸裡莫名沾染了幾分笑意，眉眼間的冷淡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消融。他盯著鶴歲，一字一字地沉聲道：&ldo;我很高興。&rdo;

&ldo;你高興關我什麼事。&rdo;鶴歲被柏知寒看的有點臉紅，他偏過了頭小聲地咕噥道：&ldo;剛才那個阿姨說你有女朋友了，真的假的？&rdo;

&ldo;真的。&rdo;

鶴歲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ldo;你女朋友是誰？&rdo;

柏知寒沒有多說什麼，他拿出手機的動作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下一側的鎖屏鍵。

隨著螢幕的倏然亮起，被設為屏保的照片就這樣沒有一丁點防備地映入鶴歲的眼中。這麼猝不及防地直面自己的黑歷史，鶴歲還有點發愣，等他完全反應過來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氣成了一隻小倉鼠，鼓著兩腮只想發脾氣。他惱怒不已地問道：&ldo;你不許用我的照片做……不對，你怎麼有這張照片？&rdo;

生氣使人智障，鶴歲已經完全忘記女朋友這回事了。

柏知寒在氣急敗壞的鶴歲想要搶奪手機之前，將手機收了起來，他低笑著說：&ldo;很好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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