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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寧上場時,伏城還有特意交代,井寒清上場時,伏城也僅是點頭致意,此二人在七律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這是一位不算好看也不算難看的姑娘,連中人之姿都算不上,穿了一身很簡單的素衣,虎口還有磨出的老繭。
身高接近七尺,已越過不少男兒的身高,彷如一個經常在莊稼地裡忙活的老姑娘。
她很樸素,一步一步走上演武場,並未刻意瞬息到達。
手握一柄形式古怪的長劍,秋風吹過,長髮撩起,這位姑娘的眼眸無悲無喜,像極了她的名字。
並非是宇文君的出場讓觀禮臺上的眾人提起了精神,而是井寒清讓眾人提起了精神,武試之中,她親手格殺了一位黃庭境界的魔教高手。
從頭到尾,從容不迫,劍未沾血,人亦是如此。
宇文君緩步來到演武場上,聽說過關於這位姑娘的事蹟,也很欽佩這位姑娘的風采。
她很純粹,沒有世家子弟的華麗氣,也無寒門子弟的貧寒風。
站在那裡,看似其貌不揚,存在感極為強烈。
如湖心中央凸起的穿山石。
兩人相互行禮,井寒清臉上略有意外神色,言道:“你的斷念呢?”
宇文君抬起手亮出自己的翡翠手串,淡然道:“就在這裡。”
井寒清無聲而笑道:“知曉了。”
她不在意宇文君託大,或者說關於面子的事情,她一直都不太在意,她只會選擇最實惠的那一部分。
長劍出鞘,劍氣彷如清冷的月光傾瀉而來,看似招式樸拙,沒一縷劍氣都流露出了同階之中無法承受的威壓。
景佩瑤,柳青華,許還山,南山五絕均在此刻皺起了眉頭。
觀禮臺上的謝一鳴神色肅穆道:“老弟,井寒清姑娘手中的劍,是不是那把劍?”
隋霆嘴角上揚道:“老兄的猜測是對的。”
一旁的楚欣兒只是遠遠看見劍氣外洩,便已心驚肉跳,緊張兮兮道:“那是怎樣的一柄劍。”
謝一鳴正色道:“名曰海月,取自於海上明月的典故,是海中靈石常年吸收日月精華,自然生長的一柄利器。”
“上古大戰時,這柄劍曾是妖族公主的佩劍,大戰結束後,那位妖族公主戰死沙場,那柄劍也不知下落。”
“這是一柄可以和流雪並駕齊驅的利刃。”
“沐浴過諸多聖血,單論鋒芒,或在流雪之上。”
楚欣兒的心在這一瞬間沉入了湖底,單是一個伏城,就足夠莊欽師兄頭疼,而今又多出了一個井寒清,這一次的八顧之宴似乎對南方不太友好。
謝一鳴感慨道:“北方有些隱世宗門,近些年竟然開始出世了,老弟,你很不厚道啊。”
隋霆得意應道:“我只是使團首腦,並沒有多少話語權,希望老兄可以理解。”
人皇,秋清,李洪山等人看的津津有味,有這樣的劍在手,宇文君恐怕也不敢託大了,且就算拔出斷念,也不見得可和海月這樣的聖器正面攖鋒。
如月光灑落海面的劍氣即將淹沒宇文君,甚至有些官員覺得,下一刻宇文君就得掛彩。
也就在這一刻,宇文君撐起了一道黑金色的護體罡氣,罡氣之上隱約折射出浩瀚宇宙。
錚錚錚!
在這一道護體罡氣前,井寒清的劍氣如何勢不可擋,也如同泥牛入海,不知所蹤。
人皇流露出詭異微笑道:“混沌罡氣,很不錯呢,這少年是真得到了顧雍的真傳。”
伏城,莊欽兩人神色肅穆,這兩人交手過後,便可直接判斷出誰才是戰力最強的那一個人。
一招不曾得手,井寒清心中詫異歸詫異,硬是將自己的氣息攀升到了承聖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