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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
杜若未免江雲再有口舌,便說,「咱們定州的女郎,騎馬上街是常態,四娘子乃是念著五娘子適才來這頭不會騎馬,這邊特特吩咐門房套了馬車,你只管叫五娘子坐車去就是。」
其實真相是,江苒不耐煩同江雲白費口舌,自個兒起了個大早,換了身男裝便出去溜達。
春日美景,大難臨頭之前,自然是能多看一天是一天,大好春光若用來與江雲一道坐著相看兩厭,那可真是辜負了。
且不說這頭江雲算盤落空氣得絞碎了一方帕子,那頭江苒卻是極為悠哉悠閒。
所謂「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萬紫千紅披錦繡,尚勞點綴賀花神」,到了花朝節,滱水河畔,衣香鬢影,全州縣的娘子郎君熙熙攘攘,俱匯於此。
心靈手巧的娘子們領了侍女,剪了五色彩箋,取了紅繩,把彩箋結在花樹上,此謂之賞紅。
河畔一處空地上,高高地搭起了一座臺子,妝點得繁花似錦,獻官、贊者主禮,祭奠花神後,才是一年一度的「爭春」。
所謂「爭春」,便是各家的娘子們上臺展示才藝,時人風氣開放,追捧才子佳人,這樣好的露面機會,定州遠遠近近但凡有些名聲在外的小娘子們俱都來了,齊聚一堂,譬如那夭桃穠李爭春,人比花嬌,乃是一等一的美景。
江苒特特換了男裝,如今站在郎君群裡,自個兒落得悠閒自在。她拿了把摺扇抵著下頷,漫不經心地聽眾人說話。
郎君們平日瞧著斯文,這會兒卻很有些話能說道,一下竊竊說聽說名動定州的王家女郎要獻曲,一會兒又說才情艷艷的徐娘子才學了京城來的羽衣舞,還有仰慕才女的又念著藍氏的那位娘子,說不知道她會不會當眾作詩。
猝不及防的,便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一郎君道:「我聽諸君話裡話外,說的都是定州最出色的女郎,只是我聽聞定州最出色的乃是定州司馬江家的嫡長女,說是生得瀲灩若朝霞,一顧有國色,怎的諸君反而不提了?」
旁人便同他解釋道:「郎君謬矣。那江氏女郎美則美矣,只是性子不羈且輕狂,莫說這樣的日子了,縱是刺史設宴,她想推也總推了去,聽說倒有人在寫茶館酒樓見過她倩影,只她從來目無下塵。這等女郎,再是美貌,無甚才德,如何能得我輩推崇?」
江苒摺扇下的嘴唇微微一勾,便是冷笑了一聲。
她自是知道自個兒的名聲不好聽的,只是上輩子不在意,如今也不會在意。
不時,卻又聽見了風言風語。
郎君們道:「不過聽說江家昨兒才從外頭接了個女兒回來,聽說養在外頭數年,也不知是何佳色。」
江苒略略抬眼,便瞧見不遠處有人匆匆而來。
江雲挽了一個螺髻,發間華勝步搖樣樣都是配好了的,極襯她那一身雪色衣裙,遙遙而來,譬如白蓮浮水,很是輕盈美麗。
郎君們見此佳人,忙不迭地上前攀談,江雲忍著羞意報了家門,眾人便紛紛道:「江家四娘子那樣盛氣凌人,五娘子卻清新溫柔,倒不像姐妹。」
江雲拿了團扇,恰恰遮住半分面龐,聞言羞得垂了頭,只是道:「諸君莫要如此,四姐姐最是明艷端方,我如何比得過她。」
郎君們為討美人歡心,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江家四娘子的不好。甚麼目中無人吶,揮霍無度啦,繡花枕頭啦,云云,江苒在一頭聽得無奈,倒不想如今上前去露臉,只是「唰」得一聲展開了摺扇,略遮了遮臉,轉身便要走。
只是沒成想,身後站了人,她一時不查撞到了那人,鼻尖只嗅見一陣冷淡馨香。她忙後退了兩步,作揖賠禮道:「某未曾瞧路,唐突了郎君,郎君勿怪。」
如今站得遠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