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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一聲打了我一記耳光。
第21章
馬佔摔門就走了,我淒悽怨怨坐在床上,輕輕吐出氣。
腮上像火燒了一般,穴道里麻麻辣辣的疼。他原是那麼冷性的人,剛還是如蜜纏綿,這一時惱了,連頭也不回。今日這一份難堪,實在是自找的。
馬佔說的沒錯,我就是吃玫姨的味。他的眼睛每每看向我都如火澄明,寵溺裡裹著的一股蜜水,溫柔得帶點酸楚。我是冷極了的飛蛾,看不清所以然,一門心思追著他跑,只當自己被深愛著。
就像是以前,我也當自己被玫姨深愛著。可是愛得深了,漸漸總會明白過來,他們都是透過我,遠遠望向另一個人。
喘夠了氣,我哆哆嗦嗦爬起來,披條被單下了床。推了推門,紋絲未動,我還當自己身子綿軟,又使勁推幾下,才明白房門竟是被反鎖住了。
喉嚨裡一哽,心猛的跌下去,我深深呼一口氣,鐵門,鎖鏈,結網的蜘蛛,沸沸揚揚的從記憶的深處伸展出來,爭先恐後捲起枝丫扯我的頭髮。
發了黴的恐懼密密麻麻爬上全身,胃像給人絞了一般,我喘不上氣來,卻什麼也顧不得,彷彿這屋裡還有吃人的妖怪,我一分也待不下,歇斯底理的砸起門:&ldo;馬佔!馬佔!放我出去!馬佔!馬佔!不要關我!&rdo;
手捶在門板上&ldo;咚咚&rdo;作響,一聲聲喊得嗓子也嘶啞了,依稀又回到小時候,娘親一死,父親就把我鎖進房裡,高高的房梁,紅木八仙桌,蝙蝠銅鎖上鏽跡斑斑,我幾乎疑心自己早已死在那裡,現在剩下的只是一個滿心怨毒的魂魄。
怕到極限,便什麼也不分明瞭,只是瘋狂的砸著門,手指流出鮮紅的血,印在門板上,像一串頂漂亮的臘梅花。淚水止不住的流,哽得像溺在水裡,我生怕要被他關一輩子,就像父親以前指著我說的&ldo;再也不放這個孽帳出來&rdo;。
急火燒躁了心,喉嚨裡湧出一股甜腥,我身子軟軟的滑到地上。
朦朧中,似乎有人開了門,心裡懵懵懂懂,什麼也不明白,身子輕飄飄彷彿要騰起來。有人圍在我身邊,看不清面目,影綽綽的繞著我轉,一圈又一圈,沒完沒了糾纏不休。
我給他們惹惱了,動了殺心。身上忽然一暖,自己給人圈在懷裡,肉身受了安慰,漸漸松卸下來。
我像是沉進暗無天日的深井裡,怎麼掙扎都爬不上來,忽然有人伸手撈我上來,周遭一點一點明亮清晰,模模糊糊看見馬佔正望著我,心裡這一瞬分外空明。
我忽然想到馬佔以前說的:&ldo;你氣歸氣,莫要真怨我&rdo;。這一句話說得人徹骨酸心。
馬佔臉貼在我額上:&ldo;有點燙&rdo;他說:&ldo;你又發了噩夢。&rdo;
我抓著他,手上纏了雪白的繃帶:&ldo;馬佔,不要關我,我再也不敢了,你生氣就打我吧,只是再別鎖我…&rdo;我生怕他還懷著憤恨,掙紮起身子好聲央求,眼前忽的一黑,又栽到床上去。
馬佔連忙把我摟在懷裡,我止不住嗚嗚哭起來,淚水嗆進嘴裡,氣也喘不勻了。他替我揉著胸口,輕聲哄慰:&ldo;瑤瑤,瑤瑤,不哭了,原是我豬油蒙了心,朝你說重話,這天底下哪個比得了你!&rdo;
我頭上還暈著,哽哽咽咽軟在他懷裡,一會兒又睡了過去。馬佔一直抱著我,他身上跟往日一樣溫暖,我卻迷迷登登不得安穩,手緊緊抓在他衣服上,生怕他轉眼又走了。
馬佔試探著要挪開身子,我猛的抱住他,眼還沒睜開就大喊:&ldo;你要去哪裡?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鎖起來?&rdo;他哭笑不得道:&ldo;什麼亂七八糟的!哪個敢鎖你,封少爺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