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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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懷羅恆秋和自己在事業上的不平等,但此時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在他介意羅恆秋的身份、懼怕羅恆秋的幫助會讓兩人關係變質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在設想羅恆秋能給他什麼幫助了。
這個想法像一道閃電劈開了鄧廷歌心頭的混沌。
他太清楚師兄對自己事業能起的作用,但又懼怕這樣會讓自己成為依附羅恆秋的人,因而潛意識地否定了羅恆秋這邊的可能性。
鍾幸說的話很有道理。鄧廷歌見過太多有才華但沒有運氣的人。他們比沒有才華的尹天仇們更為悲慘:一天天地看著自己的才華在苦悶、無聊的生活和工作中被消磨乾淨,偏偏心裡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堅持認為還能有翻身再來的機會。
鄧廷歌想到自己和父母約定的三年,又想起自己在宴會場上裡連主動跟人攀談都無人理會的尷尬,想起秦觀一臉猥瑣地公然說自己可以捧他的坦然,心頭又混亂又迷茫。
於是這夜便失眠了。回到劇組投入工作之後,忙碌的拍攝日常令他無暇去思考這些問題,反而平靜了許多。
《久遠》的拍攝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宣傳工作也正式開始,陸陸續續有了不少來探班的記者。
嚴斐和陳一平是最受關注的人,魯知夏和鄧廷歌因為毫無名氣,大部分時間無人問津。聽聞這兩位居然是男女主角,記者表現出了得體的驚訝和禮貌,但礙於對兩人毫不瞭解,問也問不出什麼花兒來。
陳一平曾表示宣傳工作演員們只需要配合就行,目前主要還是劇組和電影的整體宣傳。等各個主要角色的獨立宣傳片出來之後,才是他們表現的時期。鄧廷歌和魯知夏對這些事情沒什麼概念,嚴斐早就熟悉跟媒體打交道的要訣,於是有空就提點他們。
劇本已經拍了五分之四,剩下的除了一些補拍的鏡頭便是重頭戲:三個主角的死。
楊春霞的死是最為悽慘的。滿地鮮血,號哭聲聲。久遠跪在她屍身旁,面容抽搐,像是想要哭出來卻又不敢。他抱著楊春霞的屍體,手捂著她腦袋上被砸出來的傷口,一聲聲地大叫。
這一段難度不大,但會給鄧廷歌幾個特寫的鏡頭,對他臉部表情的把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拍攝之後,連陳一平都忍不住說了句“好啊”。
從《久遠》開始拍攝時每次都要說幾遍戲,到現在即便是重頭戲也能一遍過,期間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鄧廷歌的成長速度令陳一平非常驚訝。
監視器裡的鄧廷歌抱著魯知夏,皺眉要哭,卻又驚恐地抬頭飛快瞥了一眼圍觀的人群。這個細節是鄧廷歌之前思考的時候加進去的,也得到了陳一平的同意。久遠必定是驚恐的:他白天黑夜,沒有一刻不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以至於他已經不自覺地形成了一個隨時要抬頭看別人眼神的習慣。若是對方滿臉憤怒,他就要做好捱打和自保的準備。
周圍的人群有驚慌,有漠然,還有催促著他趕快回去幹活的。男人抱著自己已經斷氣的未婚妻,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終於流出眼淚。
拍的時候鄧廷歌和魯知夏都十分壓抑。好不容易完成了,魯知夏自己的戲份就全部結束,而鄧廷歌還要繼續更重要的*部分:久遠自殺。
按照故事的時間線,先離世的是朱白華,隨後才到楊春霞的事故和久遠的自殺。但在拍攝中,因為朱白華的自殺和久遠的死有相呼應的地方,為了演員情感銜接的順暢,陳一平決定一起拍,先拍嚴斐,後拍鄧廷歌。
朱白華寫給久遠的遺書最終還是謄抄了出來。嚴斐寫得一手漂亮的鋼筆字,他自己親自一字字抄完了那封編劇組一起完成的遺書。雖然大家都知道遺書這個部分極有可能會被剪掉,但創作的時候仍舊一絲不苟。
他們參考了朱白華的原型、那個名為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