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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朝低頭看著他。
「是溫總自己說的我得來學習怎麼貼身照顧你,現在我會了,所以他們也都聽從了溫總的命令,退位讓賢了,我也問清楚了溫總的作息時間,你放心。」指尖從小腿上幾道新結痂的傷口周圍輕輕小心地碰了碰,虞硯有點氣悶,「你又把上次地下室的傷口撕開了?」
「沒有。」溫朝被他突如其來的強勢問話弄得有點懵,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不是那次的。」
虞硯默了默,明白過來他這幾天又去過一趟地下室,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溫朝看起來不僅不怕疼,還異常樂在其中。
電光火石之間,虞硯隱隱察覺到什麼——溫朝似乎會有意無意地延長疼痛的感知,超負荷的頻繁康復訓練帶來的腿傷是這樣,在床上也是這樣。
那些反覆會出現在夢裡的旖旎片段,一遍遍地擦新他的記憶,以至於他現在還能輕易回憶起在連空氣都暈染得醺醺然的夜晚裡,溫朝體力透支到身體都在因為疼痛而失控地微微發著抖,卻還咬住他的耳垂、用極盡挑釁的語氣在他耳邊喘息著說「也就這麼點力氣?」
彼時的虞硯還沒從藥效裡抽離,被他一激又不管不顧地魯莽發狠,溫朝低低地倒抽著涼氣,被汗濡濕的指尖在極盡剋制後只是顫慄著在他後背上留下一道劃痕,被掩蓋作愉悅和興奮。
「啪」的一聲,溫朝一巴掌拍在他握著腳踝的手背上,聲響將虞硯猛地從回憶里拉了出來,他感到身體發熱,臉上也不自然地蒸騰起熱意,慌亂地撤回了手。
「別看了,沒什麼好處理的,」溫朝的聲音有些冷,「給我換衣服。」
「……還沒藥敷。」三魂七魄悉數歸位,虞硯意識到自己剛剛在腦子裡回憶著什麼,愈發不敢看溫朝的臉,不等溫朝叫住他,大步流星地走進浴室,微苦的藥香裊裊散開。
溫朝望著浴室的方向,緩緩皺起眉,眉心不安地跳動兩下——虞硯這兩天的舉動實在是太反常了。
他心裡提了一口氣,生出許多猜測,試圖在記憶裡尋找出他未曾留意過的蛛絲馬跡。
空氣越來越沉靜,連帶著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都在一點點下降。溫朝想要叫停虞硯一板一眼給自己雙腿藥敷的動作,最終也還是沒出口——是他自己親口戲弄虞硯說的讓對方來貼身照顧,他之前也如此坦然接受了。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讓他下意識想要避開虞硯的觸碰?
正在思索間,溫朝忽然感到一道格外專注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臉上,他不動聲色地抬眼對上虞硯的目光。
「溫朝。」虞硯單膝跪地蹲在他身前,小心地將溫朝的腿從自己膝蓋上放下去,眼神很是堅定,「那些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溫朝微怔:「那是你的報酬,不是我借給你的,咱們協議書上已經白紙黑字寫好了。」
「不,那不一樣。」虞硯看著他,「你給我安排學校,也給小淮安排住院、轉校,這些是我答應陪你演戲的交換,但你給我的那筆錢是我欠你的。」
「我還是會配合你,直到你不需要我陪你演這場戲為止,」虞硯的表情太認真,溫朝一時間沒能想到該說什麼,靜靜地聽著他的話,「但是你預支給我的報酬,已經夠了,我不需要你給我別的東西。」
「……你想幹什麼?」溫朝不解地皺了皺眉。
「當初你說過的,那不是包養協議,我……我也不想在不需要演戲的時候還是你的情人。」虞硯咬了咬舌尖,表情有些苦惱,盡力搜尋合適的詞句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朝活動了下脖子,若有所思:「你有喜歡的人了?」
虞硯睜大眼,猝不及防被他這句話嚇得一嗆:「咳!!!怎麼可能!我沒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