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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言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低聲說:&ldo;侍醫診出我母親身子有疾,恐不能有孩子……國君下旨讓我留在絳城,我母親突然就衝著我發火,要不是有人報信給我阿父,也許我就要被打死了。&rdo;他說著捋起深衣的袖子和白色的寢衣,細瘦的小胳膊上竟然有幾道猙獰凸出的稜子,又紅又腫,幾乎要沁出血來。
趙元懵了,緊接著一股子怒火上頭,叫他氣得直發抖。他握著臻鋮的胳膊看了又看,神情都兇狠起來。這特麼還是人嗎!鞭打一個五歲的小孩,簡直就是虐童!
臻鋮看著趙元義憤填膺怒火衝天的樣子,心裡反而變得異樣平靜。他小小軟軟的身子朝趙元靠了過去,小動物一樣蹭了蹭趙元:&ldo;大兄,我其實不怎麼怨母親,她往日從未傷過我,也從未暗地裡算計過我,就算發火,也是這樣直接……&rdo;
他眼神十分嘲諷,心想:直接的都有些蠢了。
趙元硬邦邦道:&ldo;你阿父呢?他怎麼說?&rdo;
臻鋮搖搖頭:&ldo;我母親家族得力,阿父不可能休棄她。何況她不能生孩子,若被夫家休棄,後半輩子怎麼辦?我阿父給了我一隊部曲由我自個兒調遣,待他五年輪值回來,就親自帶著我,那時候我也大了,不必再住在後院裡。&rdo;
趙元總覺得不滿意,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臻將軍能顧著臻鋮也就行了。看臻鋮的樣子,他和臻將軍感情也深厚,這回受了委屈,臻將軍不會再讓他跟著嫡母,又有了自己的家將,也算因禍得福了。
&ldo;再過得半月,秋狩就要開始了,到時候阿父肯定帶著咱們三個一道去。&rdo;
說到秋狩,臻鋮也一掃之前的沉悶,變得興致勃勃:&ldo;我和次兄一樣都在邊城長大的,還沒見識過都城裡的秋狩哩!&rdo;
趙元拉著他盤腿坐在樹下:&ldo;聽你的意思,你在邊城參加過秋狩?&rdo;
臻鋮哈哈笑道:&ldo;咱們邊城地處大漠邊緣,那邊的馬都比這裡高,而且有沒有樹林子,我們都是夜裡去了綠洲裡獵那沙狐哩!&rdo;
&ldo;沙狐?&rdo;趙元感興趣問他,&ldo;我倒在邊城送過來的年禮裡見過沙狐皮子,金燦燦的和那沙子像的很,你們晚上去可能瞧得清嗎?&rdo;
&ldo;可不就得晚上去!&rdo;臻鋮說得就和他親自獵過一樣,&ldo;沙狐毛皮和沙子一個色兒,白天根本分不清,它們性子狡猾,白天不出窩,到了夜裡才出來覓食,那眼珠子雪亮雪亮,一動就瞧見了,偏還咬了食物不鬆口……我們投了大塊兒的肉,它又銜不起來,只能一點點往窩裡拖,好容易就能逮到!&rdo;
趙元奇道:&ldo;那你們怎麼不乾脆在那餌肉裡摻點迷藥什麼的,豈不是更省事些?&rdo;
臻鋮搖頭:&ldo;大兄不知,那沙狐狡猾就狡猾在這處,但凡摻了藥的,它們是半點也不碰的,若徒手拎了肉,沾染了人氣兒,它們也不吃,立馬就跑。&rdo;
趙元聽了倒嚮往起來,以前上學學過一句詩他到現在竟還記得,&ldo;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rdo;,一望無際的沙漠上,夜裡摸黑去逮狐狸,想想多有意思?
兩人聊得一身是勁,午睡睡醒了找不著人的原珏尋了過來,把他們好一頓抱怨,隨後乾脆加入了討論。他比起臻鋮更有經驗,竟然真的親生逮住過一隻沙狐。
&ldo;那沙狐還是個崽子,毛還是白色的,我兩隻手就能捧起來,&rdo;原珏得意洋洋道,&ldo;我沒讓阿父殺它,帶了回去養,如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