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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早醒過來,簡單用過早膳過後,又喚來生蓮進屋伺候。
沈卻已穿戴齊整,正坐在後頭的貴妃榻上翻看兵書。
虞錦挑選簪子時順口問生蓮:「阿兄昨夜回宅子裡了?」
「沒呢。」生蓮替她挽髮髻,道:「公子昨夜喝多了,歇在別院廂房,還醉著。」
虞錦點點頭,催促著生蓮挽好髮髻,穿戴完畢後轉身去問沈卻,「王爺,這身可還妥當?可會太花哨,祖母會不會不喜歡?」
沈卻合上書去看她,虞錦今日著的是一身稍顯沉穩淺藍色衣裙,髮飾上顯然是比之往常有所消減,看著便少了幾分大小姐的做派,是有意迎合老人家的喜好。
沈卻上前從她妝奩裡拿了只不算浮誇的蝴蝶銀簪,插入她發間,道:「妥當,祖母會喜歡,不必擔心。」
虞錦頭回正式拜見王府的長輩,有些緊張地問:「真的嗎?一會兒祖母會問些什麼?可有忌諱?時辰尚早,不若我換那身竹青色的衣裳好了,顯得更活潑些,或是那身暖黃色的,好像也——」
沈卻俯首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嘬」地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響落下,虞錦登時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同沈卻往廳堂的方向去。
一路上,灑掃的丫鬟小廝紛紛駐足喊著「王爺、王妃」,虞錦還一時有些不習慣,上回離開之前,她還是府里名不正言不順的三姑娘呢。
何止是虞錦不習慣,府裡許多不明就裡的丫鬟也十分恍惚。
其實她們前不久便聽說了此事,只覺得唏噓得很,這般曲折離奇的故事,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原來三姑娘是假的三姑娘……但王妃卻是真的王妃。
府裡到底人多嘴雜,不比軍營那樣方便嚴令禁止,這事隱隱約約也傳去了外頭,但虞錦當初並未在府外顯過風頭,故而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有。
但她眼下已作他人婦,那點不值一提的名聲,倒也不那麼重要了。
虞錦略有些緊張地到了前廳,但那些緊繃之意很快就被迎面走來的白管家打消了。
白管家笑意盈盈地上前,恭恭敬敬地喊道:「老奴給王妃問安!」
虞錦被他這聲激情高昂的王妃二字弄得有些臉熱,道:「白叔不必客氣,就同從前一樣好了。」
「那可不行,如何能一樣。」白管家十分欣慰道:「往後府裡王妃便可盡數過手了,短的缺的都儘管開口。」
虞錦笑著道謝。
白管家是當真熱情,一路將兩位主子往廳堂裡引一面與小王妃說著話,從新造的望月臺到後頭即將要修葺的荷池,那嘴叭叭不停,同虞錦倒有幾相像,便是沈卻輕輕瞥了他一眼,也沒讓他閉上嘴。
身後隨著白管家的幾位丫鬟亦是有些不解,就是對王爺,也不見管家這般熱情,待王妃倒是跟待自己親主子似的。
嘶……不過想想,討王妃歡心確實比較重要。
虞錦踏入廳堂時,沈卻刻意落後了一步,他略略有些無奈道:「白叔。」
白管家熱淚盈眶道:「王爺,老奴知道您又要嫌老奴話多,不過也不知怎的,打出第一眼見咱們王妃,老奴便覺得歡心得很,覺得她合該就是府裡的小主子,眼下當真進了沈家的門,我這心裡頭……覺得熨貼,說一句讓王爺見笑的話,這麼多年,還從未這般舒心過呢!」
沈卻確實想稍稍提點一下他在虞錦面前少些詞句,兩個人都是話多的主,你一句我一句跟唱曲兒似的,但聞言卻是靜了靜,淡聲道:「她……本就是你主子。」
白管家頷首,想起什麼似的,拍手道:「老奴再去庫房裡挑些新物件給新房裡裝點上!」
沈卻:「……」
自打佈置新房以來,他屋裡的物件已然是滿滿當當,令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