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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聽完就笑了笑,她想到什麼,很遼遠的樣子:「可是我最希望喜歡我的那個人,卻不喜歡我。」
潮生默了默,問她:「誰?」
溫瀾回過神,說:「沒誰。」
她不肯說,潮生就不會多問,然而溫瀾心裡裝著事,大概是怕尷尬,很刻意的扯開話題,問:「張玉潔會不會喜歡你?」
潮生想都沒想:「你想多了。」
事實上,還真不是溫瀾多想。
期末考試之後,張玉潔竟然給潮生表白了。
那是一個悶熱而潮濕的傍晚,禹山早已入梅,外面下著嘩啦啦的雨,大家剛考完試,教室裡亂作一團,對答案的,聊天的,收拾書的,還有光明正大玩手機的。
潮生正站在走廊的櫃子前拿書,張玉潔走到他旁邊,什麼預兆都沒有,直接來了一句:「江潮生我喜歡你。」
潮生如遭雷劈。
手上動作停了,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看她。
張玉潔倒大方,告白也告的不耐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事,我就是覺得反正高二要分班了,說出來不留遺憾。」
在她說話的這幾秒裡,潮生已經穩了下來。
想了想,他看著她的眼睛,說:「謝謝。」
這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善意。
張玉潔頓了頓,輕呼了一口氣,笑著轉身離去。
她走了,黎晚從一邊走過來,朝她離開的方向抬抬下巴:「江老師,又拒絕一個純情少女啊?」
自從他做她家教之後,她就很愛用「老師」稱呼他,話裡有揶揄的成分。
潮生看她一眼,被她的耳朵吸引。
考試又沒人查儀容儀表,她哪會錯過臭美的機會,戴了那種很吸睛的珍珠耳環,很不符合學校規定,但很符合她氣質。
他問:「你都聽見了。」
「其實不意外。」黎晚說,「她總是說你壞話,調位之後你倆一個第一排一個第四排,她都要過來找你講題,這就是少女心啊,太矛盾了。」
潮生把書從櫃子裡一本本往懷裡塞,聞言諷笑:「你倒是有經驗。」
黎晚揚眉:「沒見過豬跑,但是吃過豬肉啊。」她笑,「話說,你是不是一點沒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櫃子已經被清空,潮生把櫃門合上,靠著櫃子看黎晚:「你以為我像你啊,閒得沒事觀察這些。」
黎晚被噎了一下,努努嘴說:「我還觀察出別的呢,比如溫瀾……」
話說一半,做人留一線。
潮生眉頭微蹙:「你少在她面前說閒話。」
「你膽不膽小啊?」黎晚白眼翻上天,「聽過一句話嗎,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守著月亮邊,還能讓月亮跑了?」
潮生呼吸凝滯了一秒。
既然是月亮,誰又能摘下它呢,除非它心甘情願降落。
「你怎麼看出來的?」潮生還真有點想知道。
黎晚一副頭大的表情:「你不知道你這個人很難相處嗎?」她嗤笑,「除了對溫瀾溫柔,你對誰有過好臉?一起去吃東西,連她吃微微辣還是微辣,喝奶茶微糖還是半糖,你都記得清楚。」
潮生默了默,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黎晚把這些小事說出來的時候,他都覺得心裡甜甜的。
像個懷春的小女孩似的。
原來會愛,就已經讓人如此幸福。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愛穿黑色了。」
黎晚這麼說,潮生的思緒被拉回來,他看了眼身上的黑色t恤,對一切都不置可否。
「是不是見溫瀾穿黑的,所以跟著她穿的?」
這一點黎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