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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瑾最終撥通那個號碼的時候，凌辰正坐在辦公桌旁邊看檔案。

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他隨手接起。

「餵？」聲線很清冷，語調也很平，幾乎聽不出結尾的微微上揚。

「您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在電話接通之後，顧嘉瑾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尷尬地開口。

「我只比你大三歲，不需要用『您』，我記得你。」凌辰的聲音沒有剛剛那麼冷冽了，卻依舊帶著他獨有的清冷。

顧嘉瑾被一打岔，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這大概是個嚴肅的話題。

兩人面臨了一陣沉默。

「遇上什麼困難了嗎？」

顧嘉瑾思索了一會兒，「算是吧。」

「需要我怎麼幫？待會兒見個面嗎？」

「好。」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顧嘉瑾面前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他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兩人一路上沒什麼交流，凌辰沒什麼感覺，顧嘉瑾卻覺得有些不自在，大概這就是來自「金絲雀」的惶恐不安吧。

兩人去了一家西餐廳。不得不說，凌辰的用餐禮儀非常好，導致顧嘉瑾也專心沉浸於用餐了。

顧嘉瑾和凌辰講了一下自己的近況，「所以，我大概是很需要你的幫助。目前，我能想到的能夠跟肖家抗衡的，只有你了。」

「你需要什麼資源，可以直接告訴我，或者跟你的經紀人說。以後不會出現你的資源被截這種事了。」

顧嘉瑾沒想錯，凌辰說話做事很乾脆。

「我們需要簽個合同嗎？」在談完事情之後，顧嘉瑾問了一句。

「你指哪方面？」凌辰抬眼看他，目光裡隱隱帶著溫和。

「我們之間的…包養關係。」

凌辰神色未變，「稍等一會兒。」

「好的。」

凌辰走到樓梯口，打了個電話。

蘇助理本來還因為早下班而雀躍，這會兒看到自家老闆的電話，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不會又要加班吧！蘇助理有些無力地想著。

「蘇助理。」凌辰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凌總，怎麼了？」

「如果我想追求一個人，應該包養他嗎？」

蘇助理:……？

蘇助理認真進行思考，「凌總，你是看上他這個人了，還是看上他的臉啊？」

「都看上了。」

「那你還是好好追求她吧，你要是直接包養對方的話，那她對你的第一印象會很差的。」

「可是他現在主動問我要不要簽包養合同。」

蘇助理心裡一驚，凌總不會是遇上了想要騙錢的渣女了吧？

「嗯……凌總，你確定對方不是為了錢接近你嗎？」

這話說完，蘇助理自己愣了愣，之前可不缺為了錢奔凌總來的女人，可是凌總什麼時候正眼看過她們？

好傢夥，這個女的肯定很有手段。

「應該是的。」畢竟對方現在需要他的幫助，否則也不會來找他。

蘇助理:……好吧。

蘇助理已經面無表情了，「凌總，其實你簽不簽合同都是一樣的，只要你有錢，她不就是會一直跟著你了嗎？」

凌辰聽到「一直跟著」這幾個字的時候愣了愣，說實話，他不覺得對方會因為錢一直跟著自己。

所以還是簽合同好了，把時間期限弄長一點。這樣想著，他沒理會蘇助理複雜的心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嘉瑾坐在原地等凌辰，大概過了幾分鐘，對方拿著手機回來了，看起來是打過電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