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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施了,廟堂計議竟是將他給排除在外了!
對此,他委實意難平,更無法接受。
也想著趁著田豫來幷州赴任之前,做出些功績來好讓天子側目,酌情將他放入經營幷州的計劃中。
畢竟,經營幷州乃是定邊之功,孰能不貪慕呢?
且他乃是天子潛邸舊臣,若是在邊地有了功績,日後歸洛陽了還擔心不位至公卿嗎?
剛好,此時就有他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
先前被牽招引入內附的、被魏國授予魏保塞鮮卑大人步度根此些時日頻頻與軻比能私通,似是將要叛逃出塞。畢軌得悉確切訊息後,便連忙上表洛陽廟堂,聲稱自己將引兵出塞威懾軻比能,讓步度根審時度勢、不敢叛魏出塞。
想法很好。
守土有責之心也可嘉。
但他缺乏了軍爭權策的戰略目光,以及沒有足夠的軍事能力。
天子曹叡與廟堂諸公都知道這點。
故而,在看罷他的上表後,當即便覺得畢軌此時引兵出塞乃是大謬之舉。
理由是一旦魏兵出塞了,不但沒有對時局有利,反而會讓軻比能與步度根因為共同抵禦魏軍的外部壓力,變得戮力一心!
正確的做法應是靜觀其變。
繼續屯兵邊塞、嚴陣以待坐等這兩部鮮卑再次內訌才對。
反正步度根原先在塞外的時候,可是一直與軻比能相互攻伐的,再次聯合了也不可能持續多久的和睦相處。
然而,廟堂詔書還沒有送到幷州,畢軌就已經領軍出雁門關屯兵在陰館縣了。
其實畢軌為人是很有才華的。
但止於文學與治理地方,在軍略這方面就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算是中人之姿罷。可為聽從號令行事的將率,若是為督將那就太勉強了。
然而,他自己並沒這點自知之明。
尤其是如今有了爭功之心,更是有了利令智昏的味道。
當軻比能親自引著上萬騎至樓煩關迎接步度根的部落出塞時,畢軌竟不自量力的派遣了蘇尚、董弼兩位將軍引兵沿恆山山脈北麓西進,希望能夠在樓煩關堵住將要北上的步度根部落。
在塞外之地,有上萬鮮卑騎兵在側虎視眈眈之下,竟是讓數千步騎急匆匆行軍,這與送死有什麼區別呢!?
可憐的蘇尚與董弼以及數千步騎,為畢軌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全軍覆沒
而這一仗也徹底堅定了步度根叛逃之心。
覺得將精力悉數放在抵禦蜀吳入寇的魏軍,對邊郡之地已然沒有什麼約束力了。不必說,出塞而去的他一旦安頓好部落,必然會與軻比能頻繁侵擾劫掠魏國的幽並二州。
此戰軍報傳到京師洛陽,天子曹叡忿恚難當之餘也倍感心力憔悴。
因為對他而言,畢軌的擅自出戰兵敗而歸,不僅是喪損兵將令國威受挫,還讓君權迎來了詰難。
潛邸舊臣啊~
他著力培養的心腹、越級擢拔的臣子竟不堪如斯!
這不就是意味著他識人不明嗎?
尤其是此戰兵敗過後,許多原本遊離在魏國與軻比能之間的小部落,將會覺得魏國步入虛弱而生出依附軻比能之心來。
也就是讓田豫經營幷州的計劃增添了難度!
如此,曹叡如何不忿恚有加?
要知道,先前他想整頓浮華案的時候,還特地先將參與其中的畢軌給調去幷州任職,免得受到牽連呢!
而他的一腔愛護之心,畢軌就是這麼報君恩的嗎?
為了一己之私,就連社稷與君王都不念了!?
在看到軍報的時候,天子曹叡心中便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也當即罷了東堂署政,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