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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少府令楊阜以事無先例、與法度不和為由,對天子曹叡讓少府補貼夏侯惠坐騎養在宮禁的費用拒不執行,遣人來夏侯惠家中討要坐騎所耗的錢財.....
那時,夏侯惠並不在家中。
夏侯衡得悉後,立即讓人補齊了費用,且還親自去尋了未央廄令。
與之折算了良駒在宮禁中一歲所耗後,便讓家中管事一次性將錢糧給太僕署給送了過去。
也讓後來得知的夏侯惠憤憤不已。
自己倒貼俸祿受職,天底下哪有如此荒唐之事!
更可恨的是天子曹叡,明明已然經少府令楊阜的駁言知曉此事了,竟裝聾作啞!
如此情況下,夏侯惠對財帛動心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也幸好他忍住了,保住了忠直之臣的形象,不然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他都沒有發言權。
在盛夏六月來臨之前,還發生了兩件事。
其一,乃是稱帝后的孫權,留陸遜輔佐孫登鎮守武昌而遷都建業了。
亦是說,日後江東興兵犯境,乃是以淮南為主、荊襄為次了。
這點是魏國君臣的共識,天子曹叡亦招重臣們群策後,提前讓淮南戰場後方的兗豫二州郡兵專注演武以及做好隨時增援的準備。
且在做出決策後,還起了考校之心,讓諸多伴駕近臣對淮南戰線各抒己見。
就是收穫了了。
諸多近臣基於石亭之戰後,魏國淮南精銳的元氣大傷,對戰略的諫言也不過是堅壁清野、扼守為上的老成謀國之言。
而“站在前人肩膀上”的夏侯惠,則是激進得多。
他提出了誘敵深入的戰術,以江東素來依仗大江天險而偏安一隅,而著力發展水師,亦會導致吳兵離水則怯的心理。
是故,他建議淮南戰線在堅壁清野的情況下,且先增一兩千精銳騎兵蟄伏。
待吳兵來犯時,魏國示敵於弱,催生彼驕橫之心離水上岸來戰,然後魏國便可以精銳騎兵一舉破敵。
若戰事順遂,此後江東復來犯,僅是否上岸作戰都要猶豫再三。
只不過,可惜了。
天子曹叡聽罷,僅是頷首而笑,說了句“稚權所謀頗有可取之處,然類如張文遠之將,乃可遇不可求耳”後,便將此事揭過了。
對,止於考校之心的天子,並沒有覺得夏侯惠能比社稷老臣更有軍略,故而心生誤解,先入為主的將夏侯惠的諫言,當成彼欲效仿“張遼威震逍遙津”之事了。
不過,夏侯惠對此也無所謂。
畢竟如今有滿寵在淮南鎮守著,彼賊吳孫權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而另外一件事,是又有散騎侍郎被左遷了。
乃杜恕。
從不與人攀交的他,在數日前上疏,藉著樂安人廉昭很愛上書言事的事情,並以大將軍曹真之弟尚書左丞曹璠“當關不依詔”、騎都尉王才私下免去樂人孟思違法罪行等事為例子,指摘如今朝中重臣不作為、廟堂風氣阿諛奉承者、謀私利者眾,提醒天子曹叡應該重視,並整頓吏治、罷黜奸佞小人,立志作聖明天子。
作了這種奏疏,被左遷是必然之事。
哪怕天子曹叡心中十分讚譽,但為了顧及袞袞諸公的情緒,也得將他左遷了。
故而,才被闢為散騎侍郎沒多久、尚未積累足夠經驗與履歷可任職兩千石的他,被外放出京任了個閒職。
他自身對此似是也心灰意冷。
在任命下來之際,他出了洛陽城便稱病去職,跑去宜陽一處泉塢內隱居了。
此事天子曹叡並沒有讓近臣作規勸,但夏侯惠很想規勸一二。
緣由無他。
一者,夏侯惠對如今朝中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