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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赴淮南了,眾人反應仍是不同。
如徐宣是淡然處之。
被傳召的夏侯惠來與不來,與他干係不大。
而劉放與孫資則是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畢竟,他們都與天子商榷到具體推行了,若是素來行事乖張的夏侯惠被召來了,孰知會不會節外生枝呢?
天子曹叡則是有些意外。
雖然早在前番召見時,夏侯惠就說過秦朗班師歸來後便趕赴淮南,且還提前給他辭行了,但如今曹叡還讓樂良給他當部將了啊!
如此,他不應該多等幾日,與樂良一併引五百騎赴淮南嗎?
何故倉促呢?
不過,往前線如赴仇讎也可謂忠貞可嘉,且隨他去罷。
心中弗解的曹叡,略微愣神後也只是暗道了聲“豎子”便將此事揭過,繼續與三人計議支援田豫的細枝末節去了。
崇華後殿裡發生的這一幕,夏侯惠自是不知道的。
且他急匆匆趕赴淮南,也只是擔心錯過了賊吳孫權興兵來犯而已。
是的,就是擔心錯過戰事。
以孫權與江東諸臣子望風而動、見利忘命的秉性,在得悉了洛陽中軍北伐鮮卑、安定郡北部有叛亂,今歲怎麼可能不興兵入寇呢?!
而如今有滿寵鎮守在淮南,他又怎麼捨得錯過戰事呢!
戰功誰又會嫌多,且滿寵又不如秦朗那般,會做出雪藏他功勞的事情來。
至於,他在北邙山莊園對孫資頗為恭謙且不吝口出“北伐鮮卑廟堂諸公功勞最甚”之言,並非想討好孫資想著與之結黨,更不是對劉放孫資專任之權視而不見.
而是他好歹也是將門之後,讀過不少兵書。
比如《六韜·發啟》裡“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弭耳俯伏”這句,他就覺得不管是用在兵事中還是廟堂上,都十分妥當。
勢不如人,那就姑且作恭順貌罷。
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