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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建明,於南京設大都督府,為專職武將領軍機構,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發,中書省被廢,大都督府一分為五,稱五軍都督府,自此軍權分立,統兵權歸都督府,調兵權歸兵部。
曹欽驕橫,自被曹吉祥收為義子,一路青雲直上,封昭武伯,擢升都督同知,總督京都三大營,一時風頭無兩,每每現於人前,必前呼後擁,昂首天外。
入青州後,地方上下官員無不百般逢迎,即便災銀被劫案發後,依然門庭若市,客似雲來。
如今猶如待宰羔羊般馴順服帖,令一眾看客百感交集,再看堂上的許雲安時,眼神便多了幾分恭敬。
口供很快做好,有青州府衙大小官員為證,失職之罪鐵證如山,許經年將供詞來來回回看了三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暗道算是對枉死城外的百姓有個交代。
死人算已告慰,活人仍需救濟,兇犯依舊在逃,十萬兩災銀仍然不知去向,城外餓死的災民數量每日都在增長。
堂審曹欽後,“許雲安”三個字再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災銀被劫,人人皆知曹欽當首擔其責,但懾於其權勢地位,無人敢提,許經年當堂提審定罪,自然佔了人心。
官場亦有小小振動,急性子的官員第二日便遞拜帖投石問路,聰明些的官員則按兵不動默默觀望,畢竟德王已經在前往青州的路上,京城的神仙打架,往往一出手便要壓死一片地方的小官小吏。
柳坊街反應最大,煙花之地最喜這類故事,少年俠氣,仗劍江湖,平惡鋤奸,幾日過後,便有話本排了出來,引得綠蕪苑一眾清倌兒舞姬紛紛爭搶,對許雲安這個名字也多了幾分好奇。
行宮之內,拜帖紛至沓來,官場規矩,見不見是一回事,拜不拜則是另一碼事,在拜帖上落了後手是大忌。
許經年不勝其擾,便命谷才在郊外盤下一處竹林,將林中小屋略做一番休憩,在一個深夜悄悄搬了過去。
竹林位於青州府北郊,面積極廣,與世隔絕,是一處極清幽的所在。
初冬時節,林內竹節高大挺拔,枝葉稀疏,光影透過竹葉縫隙灑下一片晴虹,扶搖過後,摩挲出一陣沙沙聲,宛如舞姬輕語低喃。
在竹林內的小屋住下後,許經年便很少露面,每日在房前空地上習劍品茶,好不自在。
谷才見他絲毫不把追查災銀的事情放在心上,不禁暗暗著急。
小雪剛過,初雪未至,天又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這日晌午,許經年飲了幾杯秋露白,昏昏沉沉地躺在搖椅上打起瞌睡。
谷才抱怨道:“天越來越冷了,城外災民還沒著落,災銀也毫無線索,你還有心情睡覺。”
許經年閉著眼睛,輕輕晃著搖椅呢喃道:“竹齋眠聽雨,夢裡長青苔,偷得浮生一日閒。”
谷才道:“你倒是閒了,城外的百姓如何是好?”
許經年似已入夢鄉,不再回應。
谷才嘆了口氣,搖搖頭披上蓑衣道:“我再去城中晃晃,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煙暖雨初收,落盡繁花小院幽。
一覺睡到黃昏,許經年睜開眼瞧了瞧,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披風。
竹屋小門大開,屋外雨依舊在下,屋內卻溫暖如春,少年挺起身回頭看了看,見惠慶公主正坐在不遠處認真繡著一柄扇面,姑娘身前是一隻大火盆,火盆裡木炭燒得正旺。
見少年醒來,只剩單衣錦袍的公主放下手中針線笑道:“行宮裡拜帖都快堆成山了,你倒好,跑到這幽靜處躲清閒來了。”
許經年將蓋在身上的大紅色狐裘披風取下嘆息道:“線索斷了,哪有心情管拜帖的事。”
“十萬兩銀子少說也有幾十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