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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後,因年紀太小便被分配做些雜活,常年混跡於浣洗坊和後廚,練就了一身洗衣做飯的好本事。
一盤水煠肉,一碗白豆腐,一碟花生米,配以上好的山東秋露白,整整齊齊擺在正廳餐桌上。許經年咧嘴一笑,端起碗中酒喝了一口,便覺白日裡當值的辛苦抵消大半,再夾起一塊瘦肉送入口中,酥脆軟嫩,唇齒留香,不禁飄飄然哼起小曲。
自太清宮死裡逃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如此愜意,恍惚間彷彿回到與懷安住在小院的時候,扭頭看看林夢安,見少女正端著一碗白飯蹲在廳門口,便又被拉回現實。
她不是懷安,倘若懷安在,此刻怕早已端著酒杯痛飲起來。
許經年輕嘆了口氣,端起酒杯再飲一口,背對林夢安道:“上桌來吃飯。”
姑娘有些吃驚,停下手中碗筷小聲回道:“下人上桌,壞了規矩。”
許經年有些醉意,聞言心中略感不悅,用手指敲著桌子不耐煩道:“叫你上桌便上桌,哪來那麼多廢話!”
姑娘站起身,怯生生地走到桌旁坐下,依然端著米飯小口小口吃著。許經年見她頂著一張劉懷安的臉,做起事來卻畏畏縮縮,心中惱怒,夾起幾片豬肉放到她碗裡兇狠道:“吃!統統吃光!”
林夢安被嚇了一跳,拼命扒拉手中筷子,恨不得將臉埋進碗裡。
許經年連酌幾杯秋露白,見她只吃白飯不敢吃肉,便紅著眼眶嚷道:“我讓你吃肉!”
林夢安鼓足勇氣抬頭,見少年滿臉酒氣,雙眼猩紅,心中更是害怕,放下碗筷怯聲道:“我,我吃飽了。”
許經年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少女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詳半晌突然一把將她衣領撕開。姑娘嚇了一跳,拽著衣裳後退幾步,卻被緊隨而至的少年推倒在地。
據說每個女人在初夜時都會化身哲學家,常常陷於自我糾結的矛盾漩渦中無法自拔,對於愛人的熱切索取既害怕又難以拒絕,往往在猶豫間便被獸性入腦的男人得逞。
林夢安心中怕的要命,但也明白這事早晚會發生,即使不在今日,也會在明日後日,百兩黃金買一個打雜丫頭的處子之身,綽綽有餘。
自打過了十四歲,富樂院那些男人看她時眼神便不一樣了,這讓她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姿色的,所以無論被賣去哪裡,都逃不開今晚的命運,與其將身子交給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不如遂了少年心意,至少他不令人討厭。
酒是男人最好的遮羞布,假使想做壞事,往往要借五分醉意,事後還要懊惱“喝酒誤事”,全把責任推脫到二兩清液身上。許經年酒量尚可,說“酒壯慫人膽”都算是抬舉了他,其實不過是借題發揮揮灑慾望,面對神似劉懷安又低眉順眼的小姑娘,心中便起了獸慾。
感受到身下姑娘停了反抗,少年猛然一驚,羞恥感迅速蔓延全身,再看姑娘滿臉淚花,中衣已被撕開,露出裡面火紅的肚兜,便從她身上滾到一旁,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林夢安表情淡然,抹抹眼淚從地上爬起,先將衣服扣好,然後慢條斯理地收拾起桌上碗筷。
許經年忘了是如何回到臥房的,只記得一進屋便看到床頭放著一張賣身契,那是從富樂院出來時自己還給林夢安的。他知道今晚的所作所為定狠狠傷害了這個十四歲的姑娘,不知她是否會後悔白日將這份賣身契主動送入虎口。
第二天醒來,早飯已擺在桌上,林夢安躲在房中不肯露面。許經年裝作無事,心不在焉地吃了飯,將賣身契壓在碗下便出門上值。
一日提心吊膽,生怕回家發現人去屋空,又自我安慰若真是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傍晚下值,樂三元又來攢局富樂院聽曲,許經年不敢回家,藉著回請幾位同僚的由頭鑽進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