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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好,我是寒碩,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爸爸了,請多多關照。”
小安筱猶豫了半天,抬頭瞅瞅媽媽,這才糯糯的叫了聲,“爸爸。”
男人哈哈大笑,糙糙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將她抱起,舉得很高很高,轉著圈,小安筱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刺激,咯咯的笑,覺得多個爸爸挺好的。
她看到媽媽笑得很開心,那是怎樣的笑呢,整個人都鮮活起來,眼中的光,比月光還要晶瑩,炫目。
寒碩將她放下,叫過立在一旁的男孩,“安安,這是哥哥,寒清。”
小安筱費力的仰起頭,看著男孩,奶聲奶氣,“哥哥好。”
男孩抿緊的嘴角微微上翹,一言不發的任她拉著,小安筱樂彎了眼,可勁的鬧他,“哥哥,媽媽說你們去打妖怪了,你有奧特曼厲害嗎?”“哥哥,媽媽說你們找不到迷路了,那你有遇到狼外婆嗎?小紅帽呢?”
11歲的寒清,也只是個孩子,卻已經敏感太多,本來緊繃的神經此刻完全鬆懈下來,聽著小孩子唧唧呱呱的唸叨,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讓他不自覺想笑。
從3歲到13歲,十年的光陰,那樣快樂幸福的時光,定格成記憶裡抹不去的膠片,似乎,她用完了所有的幸運星,那些接連不斷的真相,逼得她退無可退。她不明白,是她和媽媽太傻還是他們都太聰明,只是,這些,已經都不再重要,結果,就這麼赤裸在眼前,於是,所有事過境遷的解釋,都成了於事無補的徒勞。
“安安,安安?”迷迷糊糊中,安筱聽見有人叫她,睜開眼,昏暗的燈光裡,模糊不清的人影漸漸清晰,“蘇,蘇非墨?”
“夢到什麼了?”蘇非墨為她擦去那些密密的汗,“又是哭又是笑的。”
安筱這才清醒,她看了看周圍,“你家?”
蘇非墨喂她喝了點水,“嗯,現在還早,累的話就接著睡,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安筱拉住他,“蘇非墨,你,你先別走……”
蘇非墨好整以暇的看她,似笑非笑,“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安筱怒,有人講話這麼曖昧的麼,她把被子拉高,“我突然困了,晚安。”
蘇非墨無比自然的側身躺下,將那團粽子剝開,攬在懷裡,聲音輕柔,“怎麼了,嗯?”
夢裡的薔薇,妖豔的紅,蔓了滿園,白衫的少年,立在空蕩的鞦韆旁,笑容淺淡,安筱閉了閉眼,笑容苦澀,“路寧找我了,那麼驕傲的人居然求我,她求我別再折騰寒清,你說好不好笑,我怎麼惹得起他。”
蘇非墨挑起那細瘦的下巴,那雙眼裡的脆弱,忽然讓他於心不忍,他捏了捏那張臉,“感情這種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安筱澀意深重,十年,他在局外冷眼旁觀,她在局中執迷不悟,他送她的成人禮,一場婚禮,她站在他們面前,委屈,憤怒,不甘,周圍喧囂不止,所有人都在笑,她在瞬間茫然失措,她走上前,揪著他的袖口,低低的喚了聲,“寒清……”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背叛,他看著她,清清冷冷的表情,只說了兩個字,別鬧。
安筱僵住身體,顫著手,無力鬆開,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醒過來卻是躺在醫院裡,頭疼欲裂,撐起身子,艱難爬下床,踉蹌著挪出去,她看不見他緊蹙的眉,也聽不見他氣急敗壞的叫她,醫院裡濃重的消毒水味兒刺得她鼻尖發酸,一抬眼,他堵在身前,語氣不善,“你到底在鬧什麼!”
安筱垂著頭,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她轉過身,一言不發往回走。
他冰冰冷的語氣從身後傳來,“季安筱,你最好乖乖呆在醫院裡,我待會讓梁叔來接你回家。”
安筱只是頓了頓,走回病房,爬上床,縮排被子裡,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