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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笙本來想跟冉星辰聊過再找周成林談的,既然他先問到了,顧南笙就說:“就因為一切太順利,太貼合案情走向了,才覺得不對。好像張仲義的出現,就是為了終結這個案子。所以,他才這麼極力配合,審訊時儘量幫刑警把每個證據鏈契合完整。一點兒牴觸都沒有,難道這是一個新時代罪犯的自我修養嗎?”
周成林喝了一口酒說:“我今天連著翻了兩遍卷宗,發現他以前作案,沒有戴手套的習慣。一個猥褻婦女的慣犯,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就是透過這種方式來獲得快感和滿足,戴手套會讓感覺大打折扣吧?這是不是不符合一個猥褻犯的犯罪心理?”
顧南笙說:“這的確不符合。他說有隨時帶著作案工具的習慣,既然這麼方便,為什麼之前的幾起案件都不用?說明他根本沒有這個習慣。還有現場那個菸頭,沒有指紋,有塑膠手套燒焦的痕跡,這個細節張仲義沒有提到過。”
周成林停止咀嚼的動作,眯著眼睛陷入沉思。
“那個菸頭是案犯留下來的可能性很大,正常人哪會那樣抽菸。”
說到這裡,周成林的手指下意識在口袋上摸了摸。最後還是忍住了,端起桌上的杯子喝酒。
但一切只是感覺。
現在張仲義作為荒地拋屍案的兇手可謂證據確鑿,接下去就會移送法院走起訴程式。
光憑感覺斷案是不行的,這也是今天晚上週成林想跟顧南笙聊一聊的原因。
一看就受過良好家教,顧南笙吃相斯文,說話的時候一定放下筷子,不會一邊含著東西一邊說話。
“看張仲義的畫,可以看出他是個心理很陰暗複雜的人。但是,具體哪裡不對,現在還說不上來。張仲義是那種犯了罪行就坦然交代的人嗎?”顧南笙和周成林都下意識搖了搖頭,他不像。
而且從他之前的犯罪記錄來看,這個人是相當狡猾的,不乏狡辯之詞。
相比,這次就有點兒反常了。
本來顧南笙想先跟冉星辰聊一聊,再把自己的幾點疑惑說給周成林聽。現在既然周成林也心存疑惑,顧南笙就說:“明天早晨我用其他方式跟張仲義聊聊。”
周成林咂摸了一下,一時沒想明白他說的其他方式是什麼。
第一次跟顧南笙喝酒就賓主盡歡。
出來的時候周成林的步伐都虛浮了,一雙腿不聽使喚地原地畫圈圈。即便這樣還是不想麻煩顧南笙,執意要自己打車回去。
顧南笙一把架住他的胳膊,擔心他再這麼晃下去,就把自己晃睡了。
“不耽誤什麼事,我送你回去。”他敞開車門,硬把周成林塞進去。
周成林坐在車裡直嚷嚷:“不用叫代駕,就這麼一路飆回去。不信那些刑警大隊的兄弟敢攔咱,一年到頭累死累活,維護江城治安,老子醉駕一次怎麼了?”
顧南笙本來也沒打算叫代駕,他輸入周成林家的地址,一路導航過去。
周成林嘟囔了一句:“你父母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就眼羨地睡了過去。
顧南笙在周成林家的單元門前見到了他嘴裡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扶著醉醺醺的周成林下來,從他口袋裡摸索出電話,打算打給他的愛人。
這時一個黃毛摻雜著綠毛,扎小辮,帶耳釘的半大男人一直盯著他們看。顧南笙的目光很快跟他對上了,只肖一眼,他挑了挑眉:“你是周隊的兒子?”
周正南猶猶豫豫地,彷彿想不明白到底要不要上前認爹。
顧南笙收起手機:“問你話呢。”
單薄的男人點點頭,遲疑地湊上來:“他怎麼了?”
顧南笙說:“喝多了,你扶他上去吧。”
他一鬆手,周成林於周正南,就如泰山壓頂一樣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