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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義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個笑容引起了蔣中興巨大的不適感,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嚴肅。
“繼續往下說。”
張仲義眯了下眼睛,厚重眼皮堆積出的三角眼,眯縫起來就顯得特別猥瑣。他的表情還是興奮的,彷彿當夜狂野的風吹到了這裡。“我能感覺當時自己血脈賁張,全身每一個將死的細胞都復活了。它們叫囂著,跳躍著,想要面前的這個女孩兒。於是我答應了她的求助,將她騙到車上,趁她不備,用繩子綁住了她,用一塊抹布堵上了她的嘴。那時候天還亮著,我要等到夜晚來襲,再享受盛宴。”
蔣中興眉頭緊皺:“在等待的那段時間裡,你在做什麼?”
“畫畫。我畫了一幅精靈之舞,一隻有著透明翅膀的昆蟲在荒野中折斷了翅膀……”
顧南笙想到在張仲義的畫室裡看到了這幅畫,荒野全是大片的褐與灰,如果不是親耳聽張仲義說,還以為那是汙濁的沼澤。
等張仲義一鼓作氣畫完手中的畫,已經八點多了。蔣中興問他是怎麼在這種室外的黑夜中作畫的?
張仲義說:“我車內常年帶著充電的燈,一個會四處採風的人,說不定何時會有靈感。”
夜色是罪惡的最好屏障,朱曉晴在驚恐中被他拖下車。張鍾義戴好手套,要為自投羅網的獵物處以極刑。
“她太不老實了,在我去除她身上的衣物時,她掙扎得厲害。作了幾個小時的畫,我有些累了,手也酸了,不想跟她白費力氣,於是我決定先勒死她。”他怪異的三角眼盯緊蔣中興:“不知道你有沒有碰觸過剛死的人,她們的身體還是柔軟溫暖的,跟活著的沒有一點兒區別。”
蔣中興被他一句話氣得咬牙切齒。
顧南笙靠在椅背上的身體微微挺直一點兒,他盯緊張仲義說這話時的面部表情。有一種張狂,從他濃密的絡腮鬍裡撲出籠。
就像一個人突然回憶起讓自己印象深刻的盛宴,至今仍回味無窮。
“不是女效能給你帶來靈感,你既然脫了她的衣服,為什麼沒有強暴她?”
張仲義冷笑:“我為什麼要強暴她?女人能給我帶來快感的方式,不止做愛,其實細細撫弄她們的身體,更能讓人熱血沸騰。我不需要進入她們,就能達到高潮。”
停頓了下,他又說:“女人這種東西既純潔又骯髒,我只需要她們乾淨的皮表,不會觸及她們骯髒的靈魂。”
耳機裡傳來周成林的聲音:“問他將人綁在車裡,停留那麼長時間就不害怕被人發現嗎?”
對此張仲義完全不以為意:“那種鬼地方,一天到晚見不到一個人。當年開發商為了爭取那片地,鬧出過人命,後來荒廢了,都傳那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不然周邊居住的那些窮鬼連公廁恨不得都佔了,卻連菜地都不肯過去開,是因為什麼?唯一讓我覺得不安的地方就是離開時天太黑了,被草劃到了手背,走得急沒注意,回家才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蔣中興的耳機中又響起提示,是顧南笙的聲音:“朱曉晴左乳上一塊面板被割去了,是他做的嗎?”
“朱曉晴左乳上一塊面板是不是被你割去了?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張仲義估計是所有嫌犯中最坦誠的。
“勒死的她的時候,她的一隻手就搭在那裡,豔紅的指甲映著她的面板,太騷氣了,讓我覺得很不吉利,就把那塊皮割掉了。”
“那塊面板呢?”
“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車子往回開的時候,走了一段路,被扔出了窗外。那麼一小塊面板,總不能帶回去當畫布。”
如果他是當著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