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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跟前,只見李大海彎著腰,手裡拿著一根粗壯的竹竿,竹竿末端正壓住一條活蹦亂跳的海鰻。那條海鰻足有兩尺長,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反射出銀灰色的光芒,尾巴瘋狂甩動,激起一片水花。
“我說老趙,你可來了!這傢伙勁大得很,我怕一個不小心讓它溜了!”李大海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緊張。
“瞧你那樣兒,還趕海十幾年呢,抓條海鰻還唬成這樣!”趙文峰忍不住調侃,但動作卻一點不慢。他放下網袋,從袋子裡摸出一把鉤子,蹲下身子說道:“你壓住它頭,我來鉤它的腮。別讓它亂動,海鰻咬人可不鬧著玩。”
李大海點點頭,用竹竿更用力地壓住海鰻的頭部,那條魚顯然感受到了威脅,尾巴揮得更兇了,甚至甩到李大海的褲腿上,濺起一片泥點子。
“哎呦,真夠折騰的!”李大海咧嘴笑罵,“老趙,你快點啊,這傢伙要造反了!”
趙文峰穩穩地抓住海鰻的腮,用力將鉤子勾住後,一邊小心地將它拎起來,一邊對李大海說道:“行了,別動了,抓住了!今天咱們可是撿到寶了,這一條起碼能賣個好價錢。”
李大海松了口氣,拍拍褲子上的泥,樂呵呵地說:“就這傢伙,至少得有五斤吧?回頭剁了做鰻魚粥,我家那口子可最愛吃這個!”
“你啊,就知道吃,難怪肚子越來越圓。”趙文峰一邊把海鰻裝進網袋,一邊打趣。
“嘿,話不能這麼說!趕海嘛,撈的可不就得吃?再說了,養家餬口也是正事。”李大海一本正經地說,但臉上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兩人收拾好東西,又繼續向更遠的礁石灘走去。今天的天氣好,海水退潮得特別徹底,露出大片的礁石。陽光灑在溼漉漉的石頭上,反射出點點光斑,彷彿一片星空落在地上。
趙文峰指著前面一塊礁石說:“那邊有個水窪,我瞧著挺深的,估摸著能有收穫。你去那頭,我從這邊繞過去,咱倆分頭看看。”
李大海點頭應了,甩著竹竿往另一頭走去。趙文峰小心地踩著溼滑的礁石,慢慢靠近水窪。他低下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水窪裡藏著不少東西:幾隻青蟹正懶洋洋地躺在水底,還有幾條小魚游來游去。他瞄準其中一隻個頭最大的青蟹,用長柄夾子悄悄靠近。
“嘿,小傢伙,今天你逃不掉!”趙文峰低聲唸叨著,猛地一夾,正好夾住了那隻青蟹的背殼。青蟹似乎意識到不妙,瘋狂揮舞著兩隻大鉗子,試圖掙脫。
“還挺有勁兒!”趙文峰用力將它拎出水面,丟進網袋,順手又把其他幾隻小點的青蟹也撈了上來。這才滿意地站起身,轉頭衝李大海喊道:“大海,那邊有啥好東西沒?”
“老趙!快過來!這裡有一堆海螺!”李大海的聲音帶著興奮。
趙文峰提著網袋趕了過去,只見李大海蹲在一塊礁石旁,面前的水窪裡滿是大小不一的海螺。有的海螺殼上還長著綠色的海藻,看上去像一塊塊小寶石。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趙文峰看得兩眼放光,“這麼多海螺,夠咱倆吃上好幾頓了。”
“還不止呢,這些賣了也能換不少錢。”李大海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將海螺撿進小桶裡。他的動作飛快,顯然對這種活兒駕輕就熟。
兩人忙活了一陣子,終於把海螺都收拾乾淨。看著桶裡滿滿的收穫,李大海滿意地站起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差不多了吧?今天的收成夠咱倆回去美美地喝一頓了!”
趙文峰看了看天色,點頭道:“行,收工吧,今天咱們的運氣確實不錯。這種日子可不多見,得好好慶祝一下。”
兩人提著滿滿的網袋和桶子,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海風吹來,帶著淡淡的鹹味和海藻的清香,彷彿在為他們的收穫慶祝。趙文峰迴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