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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晉都。長達七年之久的相思之情,在見到凝霜的那一刻徹底迸發。我想要帶她走,帶她遠離皇宮,只可惜她卻並不願意。她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不願跟我走。”他的眸光有些悲憫,有些遺憾,望著司凝霜,心中五味陳雜。人生沒有如果,亦沒有後悔,有的只是事後無盡的感慨。
回憶起往昔重逢的美好,司凝霜眼中柔緩幾分,似春水伏波,卻旋即冷下去,冷如九天玄冰,寒聲道:“走?我一錯再錯,手染鮮血,我夜夜夢靨纏身,不得安寢。誰願意天生去害人?誰願意生來便是心狠手辣?如果不能手刃葉玄箏,那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我怎能一走了之?那樣小的孩子,何其無辜?長夜漫漫,我總夢見自己的孩子向我啼哭。當時,我將他抱在懷中,那樣冰冷的感覺,永生難忘!也不能忘!”
南宮烈神情亦是悲痛無比,長長嘆了一口氣,轉眸看向風離御,道:“當時,凝霜不肯同我一起走,我猶不死心,暫且出宮等候。此後月餘之間又伺機入宮一兩次。過於頻繁的動作,最先起疑之人,便是當時全權管理後宮的葉玄箏。”
眸中冷意更甚,似燃燒起熊熊火焰,司凝霜已是將銀牙咬得“咯咯”直響,寒聲道:“正因為你的頻頻入宮,葉玄箏更是恨我入骨。彼時新年剛過,風離天晉宴請百官,而葉玄箏買通我身邊的掌燈宮女,在我的蓮子羹中下了媚藥。又拿著模仿你筆跡的信箋,誘我去了一處廢宮,更是從宮外尋了一名猥褻男子欲行弓雖。暴我。當時,是樓封賢覺得不對勁,一路尾隨我來到了廢宮之中,將那名男子殺死,投入廢井之中。彼時媚毒已是發作,他只得……”話至此,司凝霜胸口已是劇烈激盪起伏,身子顫抖如風中落葉,幾乎不能自持。
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憤怒,她繼續道:“事後,我不辨是非,狠狠煽了樓封賢一個耳光。自小青梅竹馬的情分,他對我的情意,我自然懂。只是,他怎能如此趁人之危?他且愧且氣,當下便甩袖離去了,哪知這時葉玄箏已是帶著風離天晉前來‘捉姦’。這一切,原不過是她設下的局,欲讓那名男子弓雖。暴我之後離開,再讓我衣衫不整的被風離天晉逮個正著。她更是告訴風離天晉,說我與南宮烈私下幽會,讓風離天晉下旨全城去撥尋南宮烈的行蹤。
南宮烈恍然道:“我說為何當時一路返回南漠國時,遭到了風離天晉不斷地追殺,原來竟是玄箏告訴他的。”
風離御端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早已是冰涼冷透的茶水,徐徐灌入腹中,令人有著瞬間的清醒,他轉而望向司凝霜,凝聲道:“所以,那一夜你沒有絲毫準備,是以沒有帶避孕的香囊。所以,煙落肯定是樓封賢的女兒。而你也因著與南宮烈的私情曝光,被父皇打入冷宮?是這樣麼?”
司凝霜微微挑眉,垂首理一理自己的衣襟,低低道:“其實,風離天晉一直都知曉我心儀南宮烈。真正讓他極為震怒,不能容忍的是,他派人在我的景春宮中搜出了‘醉春歡’。”
“醉春歡!”風離御騰然站起身,英俊的面容被驚愕徐徐吞沒,如果他沒有記錯,煙落曾經也用過“醉春歡”,他親眼瞧見煙落將剩餘的“醉春歡”還給了衛風。事後,他也找過衛風,將“醉春歡”的功用及緣由問了清清楚楚,始知自己一直都誤會了煙落。
窗外樹影婆娑,泠泠有風吹過,沖淡了一室窒悶的氣息,司凝霜嘴角揚成一個無奈而乾澀的笑容,緩緩道:“‘醉春歡’是一種江湖邪物,不似媚藥,其實是一種迷幻劑,摻在酒中,男子飲下之後,全身發汗不止,周身有舒暢的感覺,仿若歡好過一般。其實風離天晉並不是時常臨幸我,他對我極是尊重,不願罔顧我的意願。而我卻不願侍寢,常常對他用‘醉春歡’,矇蔽著他。我不知葉玄箏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總之當時風離天晉大怒,覺得顏面俱損,不能忍受,一氣之下便將我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