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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風離御直覺不好,上前便是一把奪過那枚金鑲珠翠軟手鐲,掂在手中反覆仔細看著。
一抹強烈的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熟悉,為何會這般熟悉?這樣的鐲子他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又好似經常見到一般,那樣的眼熟令他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
帳外,依日是風雨,強烈的閃電劈下,照耀得整個旱帳陡然亮了幾分,亮的他整個人幾乎透明一般。接著又是轟隆隆的雷聲碾過沉沉天地間。雨方才小了會,此刻又是傾盆如注。
風離御只僵滯凝立著,手中緊緊攥著那枚玉鐲,漸漸雙手竟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見過的他一定見過的,究竟是在哪見過呢?心頭震動,心血滾滾湧上,只反反覆覆想著,究竟在哪裡見過?在哪裡?
靜寂,一片靜寂,眾人只屏住呼吸,直愣愣瞧著風離御陷入深思,不敢輕易出聲打攪。
突然,彷彿有藍紫色的閃電明亮戈劃過天際,他心頭鄹然分明。倏然挺直的脊背,他在一瞬間整個人幾乎凝成冰雪。
……
記憶自塵埃間輕緩凸起,徐徐嫋嫋縈繞在眼前。
時光仿若回到了年幼之時,那一年他方才六歲,悶熱夏日裡,蟬鳴的鼓譟之聲嘈雜欲刺破耳膜,景春殿中,金盆之中所供的取涼的冰已是一分分化開,細小的水珠一溜滑下去,落在盆中,叮咚一聲脆響,整個景春殿都因著這一滴的安靜而瀰漫著莫名的陰涼。
燭火搖曳,司凝霜正低首縫補著他的禮服。
因著白日裡貪玩,他明日參加父皇壽宴的衣服已是不小心被勾破一處,正式晚宴的禮服形同御賜,怎可有一絲毀損。若是被父皇瞧見難免責罵,他不免急了。
良久,司凝霜擱下手中針線。
“好了,拿去罷。”她柔和微笑著,伸出雙手按住他尚且幼小的肩頭,“御兒,你已經長大了,可別再貪玩了,記住了?”
“嗯。”他頷首應聲道,低首瞧著手中的禮服,已是完好如初,天衣無縫。他由衷讚道:“母妃的針繡手藝真是好呢,比織錦局的掌制都要好上數倍呢。”
司凝霜只是柔婉恬淡的笑著,並不語。
……
風離御整個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彷彿一盆冰雪兜頭而下,骨子裡皆是冰涼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司凝霜的手上便是戴了這樣一雙鐲子。
再後來,司凝霜從冷宮中被放出來,他已然十四歲,似乎也常常見到這樣的鐲子,不過好似只孤零零地剩下一隻而已,帶在司凝霜的左腕之上。至於另外一隻,如今正在他的手中!
難道說,煙落是司凝霜的女兒?
這樣的認知,教他整個人當即石化在了原地,無法動彈。手中的鐲子幾乎被他直愣愣得瞧出血來,那緋紅如血的顏色刺痛了他的眼。脈搏的跳動漸漸急促,砰砰直擊著心臟,胸口像是有什麼要迸發開來。
司凝霜,樓煙落。
兩張熟悉的面容漸漸合二為一,他怎會從來都沒有察覺到呢,煙兒與司凝霜是那樣的像,眉眼之間的嫵媚風情,一樣看似溫婉實則堅韌的性子,甚至是一樣的淡漠疏離的氣質,仿若一朵遠遠開在天際的花,遙遙不可及。
他憶起了,煙落一手刺繡技藝精湛絕倫,曾為他縫補雀金袍子,絲毫不留針腳痕跡,宛若天生,司凝霜亦是。
他憶起了,煙落在南漠國使臣面前獻上一曲畫舞,舞姿翩翩靈動,畫栩栩如生,若行雲流水。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聽聞昔日的司凝霜便是亦一曲畫舞得到父皇鍾愛,受封為妃。
他記得,乾元十一年初,司凝霜不知何故得罪父皇,致使龍顏大怒,被打入冷宮之中,一入便是漫漫七年。而煙落的生辰八字,當年因著她被構陷送入宮中為妃妾,自己曾經徹夜翻查戶部檔案,早已是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