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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無錯確實是這麼安排的。
原本他是讓袁四藉機將鄭晏舒和他的小廝迷暈,剝光丟在一處,再叫人發現,卻沒想到背後藏著這麼大一條魚。
竟然是當朝太子——他正愁找不到太子的錯處,這個錯處就送上門來了,如此恰巧,如此無可辯駁。
袁四是渾不怕他什麼太子的,他來去如風,沒有半個人看到過他,那莊子為了保密,外面雖然圍得像鐵桶,內裡卻如入無人之境。
總之,他剝光了鄭晏舒,弄暈了屋裡等著的人,進去後又三下五除二地剝光了那人,將兩個赤條條的疊著丟在一張床上——沒有十二個時辰是醒不來的。
到時候十成十有人找來,等宣威侯府的人開啟門,就不用說那景象是多麼刺激,多麼讓人震驚了。
袁無錯聽聞袁四稟告,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好你個鄭承恩,正愁沒有你的錯處,如今竟這般輕鬆就送上門來了。
“袁拓和袁隱那邊呢。” 他悶笑了幾聲,顯出一些少年人的雀躍。少傾,他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向袁四問道。
袁四愣了一下,他還沒見過小主子笑得如此促狹呢。
旋即答道:“尋龍門那邊的飛鴿傳書,那胡姬已經在送往耶邪律手中的路上,怕把她累死,所以不敢太快趕路。約莫著五日才能到。”
“南燕那邊,謀士已經接到飛鴿傳書,這兩日便用那旁敲側擊的功夫,將荊國都城佈防薄弱的訊息遞給管黎,相信這幾日便有好訊息傳來。”
“但管黎此人,前些年被獲莫兒打怕了,生性猶豫多疑又軟弱膽小,要說動他,怕是得下一些功夫,勝算只有五成。”
“太慢了,太慢了。” 袁無錯皺眉道,“莫二進宮面聖去了,要去汩鱗江那邊與他父親並肩作戰,皇上又不置可否。我擔心夜長夢多,莫家軍撐不到獲莫兒退兵——莫家能擔事的,就只有我這一位好兄弟了。”
他嘆了口氣。
內有奸賊作祟,外有強敵壓境,皇上沉迷修仙,太子德行有虧,將軍兵甲短缺,先有連失三州在前,百姓與國土危於一旦。
這一團亂麻,他恨不得快刀斬之而後快。
但在父親和大伯眼中,百姓雖然也重要,到底是恪守著三綱五常,君為上,社稷次之。
何況長姐袁錦如在宮中做著一個無人問津的淑妃,還有那個不受寵愛的,韜光養晦的五皇子鄭承瑛,他們都指望著當今聖上過活。
這天下姓鄭,他的外甥也姓鄭,還有千千萬萬大蕭國百姓的身家性命——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全力保住大蕭國,這是他太爺爺臨終前交給他們的使命。
又過了一日,這日清晨,老宣威侯一匹快馬,後面跟著簽了死契的下人,一行人急匆匆趕往城西別莊。
嚴令侍衛把守莊園後,宣威侯鄭景懿讓人開啟了門,顫顫巍巍地進了那間房。
衝入眼簾的一幕讓他眼前一花血壓上湧,差點當場中風:他的好孫子赤條條壓在同是赤條條的、昏睡不醒的當今太子鄭承恩的背上,二人一看就是累極了睡去,竟至於整整一夜到今晨都未能醒來。
簡直駭人聽聞,駭人聽聞!他宣威侯府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這個孽障!
房中靡靡之氣直衝腦門。他又氣又怕,叫著心腹:“來人!給我弄醒這個豎子,順便把太子也叫醒。”
說完又想起什麼:“給他們穿上!穿上!成何體統!真是作孽!”
說罷頹然跌坐在一旁的椅子裡。
等心腹勉強給二人蓋住,太子才悠悠轉醒。
太子鄭承恩只用了十息就搞明白了狀況,一時間愣怔住,旋即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般,“啊!”地大叫了一聲,對著趴在他身邊鼾聲震天的鄭晏舒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