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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半夏想起今天盧思惠躲開她時的背影，用力點了點頭。歐陽那溫暖的呼吸從她的耳朵滲到了她的心底，雲堆似的堆在心頭，軟軟的似乎很厚實‐‐雖然厚實，但是虛的。
&ldo;好了，你剛才應該還有其他事吧。&rdo;歐陽站直了身子，微笑著說，&ldo;應該不是專門來抓我的吧。&rdo;
&ldo;是的……&rdo;於半夏臉紅了，&ldo;我剛才是因為看到裕年……赤裸著身子在院子裡做一些怪事，身上塗滿了奇怪的藥膏，還喝……喝血!&rdo;想到這裡後她又感到了一陣噁心。
&ldo;哦，&rdo;歐陽竟絲毫沒有驚訝，&ldo;那是他維持長壽的秘訣。&rdo;
&ldo;維持長壽的……秘訣?&rdo;於半夏愣了。
&ldo;是啊，你以為他憑什麼活到一百多歲?&rdo;歐陽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詭譎。
&ldo;一百多歲?&rdo;於半夏感到心頭髮毛‐‐這是她第一次聽說人長壽時感到恐懼。
&ldo;是啊，&rdo;歐陽看了看裕年的院子，嘴邊帶著一絲不可名狀的微笑，&ldo;我看過他孩童時參加科舉的記錄，他至少有一百五十歲!&rdo;
&ldo;那他……就是靠剛才那恐怖的……不，靠喝血活到這麼大的嗎?&rdo;於半夏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ldo;他長壽的秘訣就是用各種延年益壽的藥材搗成汁，於滿月的晚上塗在身上，大口對著月亮吸氣‐‐&l;吸收月亮的精氣&r;。吸完&l;月亮的精氣&r;後再對著月亮跳舞，據說這是向月神獻禮，求得他的保佑。最後再趁熱取出龜蛇的血，喝下去。&rdo;
趁……熱?於半夏又感到一陣噁心，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猶如電光一閃，她忽然明白了。歐陽會和裕年成為朋友的原因，是他們都有尋找生命發展的企圖。裕年算是成功了，歐陽能成功嗎?
不知是不是風聲掠過樹頂，歐陽聽到了些微響聲，趕緊推了推於半夏的肩膀：&ldo;我們上樓去吧。&rdo;在樓梯間裡，歐陽低聲囑咐於半夏，&ldo;裕年不喜歡別人談論他的事情，你儘量別跟他說話，更別跟他提你知道他延年益壽的秘方的事情。還有，我們的事也儘量少跟他提!&rdo;
於半夏怔怔地點了點頭，心裡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們之間也在相互提防嗎?裕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歐陽把於半夏送回房間，回到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發怔。
左邊傳來了一陣衣衫摩挲的聲音，歐陽朝左一看，眼下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凌美從欄杆上翻了過來。原來旁邊就是她們的房間，兩個陽臺只隔了不到十厘米。
&ldo;哎呀，小心……&rdo;歐陽趕緊過去扶她。
&ldo;不用，&rdo;凌美微微一笑‐‐不知是不是因為夜色朦朧的緣故，她的笑容竟有些詭異，&ldo;我已經靈敏多了……在變化之後。&rdo;
歐陽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凌美嘴上雖然這樣說，還是微笑著攀著歐陽的手臂，輕盈地落到了陽臺上。
&ldo;我們到哪裡去談?&rdo;凌美朝於半夏房間的方向斜了一眼，鬼鬼地一笑，&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