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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星薇先換好鞋子,坐在溜冰場的外圍,這兒有一圈欄杆,可以充當扶手的作用。
唐亦安換了一身運動裝,出來看見米星薇坐在那兒,她走過去,道:「走吧。」
米星薇瞥了眼溜冰場飛一樣的人流,心裡緊張,她笑著說:「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你們就行。」
唐瑛瑛也出來,看見她坐著不動,上前拉住她的手,撒嬌說:「米姐姐,你就和我們一起玩吧,我下週就要走了。」
唐亦安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伸出手來,朝她說:「我牽著你,不會有事的。」
米星薇看著一旁唐瑛瑛殷切的眼神,最後無奈,只要伸手拉住唐亦安的手,唐亦安順勢將人拉起來。腳下溜冰鞋很滑,站起來的瞬間,慣性朝前,米星薇整個人滋溜一下,直接滑進唐亦安懷裡。
穿了溜冰鞋,整個人高出一截。
唐亦安下意識伸手扶住她的腰,單手錮住,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
唐瑛瑛在一旁偷笑,正好被唐亦安看見,唐亦安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亂說,唐瑛瑛做了個鬼臉,高聲道:「好了,我要先過去了,你們慢慢磨嘰吧。」
說完,唐瑛瑛就直接滑進了人群。
米星薇站定,腳下踩了四個輪子,她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攥住唐亦安,她乾笑了聲,說:「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吧。」
唐亦安沒容她拒絕,直接將人拉進來,說:「不要怕,我牽著你。」
溜冰場內人很多,再加上光線昏暗,彼此看不真切。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頂上聚光燈照過來的時候,讓人有恍惚的錯覺,天旋地轉的瞬間,像是在夢裡。
身旁的人緊緊牽住她的手,米星薇看不見她的臉。
明明是第一次嘗試,可這一刻,有唐亦安牽著她,她一點兒都不害怕。
這雙手,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身旁突然有人撞上來,米星薇沒注意,腳底一滑,整個人踉蹌地朝前栽過去,唐亦安轉過身來,雙手緊緊拽住她,可奈何腳底蹬的是輪子,滑起來的時候一點控制不住。
唐亦安面朝著她,拉著她往後滑,一直退到最邊上的欄杆上,才停下來。
她腰靠在欄杆上,身上的人緊緊貼過來,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
唐亦安腰朝後仰,米星薇趴在她的身上,她抓住她的胳膊,從她身上抬起頭,心裡砰砰地,支吾道:「我……我剛剛被人絆了一下……」
唐亦安手掌扣住她的腰,輕嗯了聲,說:「我知道。」
「能起得來麼?」片刻過後,唐亦安輕聲問。
米星薇撐住她的胳膊,緩了好半晌才穩穩站定。
溜旱冰就是這樣,慢騰騰地滑反而站不住,被唐亦安拖著在場地上飛快奔起來的時候,倒是順暢多了。
這一處隱蔽,聚光燈也照不過來,只有她們兩個人,彼此心間似乎都藏著一個秘密,可又誰也沒有捅破開,就這麼並肩靠在欄杆上,有種無言的默契。
「阿薇……」唐亦安低頭垂眸,眉目清淡,忽然開口道。
米星薇愣愣轉頭,睨向她,極為自然地嗯了聲。
自從上回起,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唐亦安抬眸,睨著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眼波里婉轉,宛有星光。
她淡淡開口,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米星薇愣了下,紅唇輕啟,怔怔說:「我……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怎麼辦?」
唐亦安說:「不需要禮物。」
她頓了一下,極為緩慢地,又道:「只要你陪著我就好。」
溜冰場裡聲音嘈雜,唐瑛瑛不知從何處撞過來,正好撞在米星薇身上,撲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