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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鐸漫不經心地插話道:“宗繆向來特立獨行,定不會插手江府之事。”
略微回憶了下,又懶懶地補充,“而且我之前在後苑瞧見他了,他當時剛從梅林中出來,我們簡單說了兩句,他說他有要事在身必須提前離開江府,還讓我傳個話告知你一聲。”
宗繆與晏鐸兩人看似並無交集,實則淵源頗深,皆師從京城同一位武藝師父,京城許多人都不知道,他們二人其實是師兄弟的關係。
宗繆長晏鐸三歲,早拜入師門,因此是為師兄。不過以晏鐸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以此尊稱稱呼他,向來是直呼其名。宗繆倒是一直稱呼晏鐸為師弟,只是宗繆向來寡言少語,也很少在其他世家子弟面前露面,這才致使兩人師兄弟的關係一直未暴露於太多人眼前。
晏鐸雖然在京城中惡名遠揚,但與宗繆的關係尚可,雖不經常碰面,但遇見了也會心平氣和說上幾句話。
江常津是知道晏鐸與宗繆之間乃是師兄弟關係的,現下聽聞晏鐸陡然提及宗繆,倒也沒太過驚訝,只是有些無奈地抱怨了幾句。
“宗繆已經走了?你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一聲,現在才說。”
“宗繆這人也是,本就不常參加世家聚會,偶爾來一次也是獨來獨往,從不與其他人打交道,今日更是過分,擅自離開江府,也不前來和我這個發請帖的東道主親口說聲告辭。”
晏鐸壓根沒理會江常津的抱怨,至於為何此前沒同其提及宗繆離府一事,自然是因為懶得說,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事。
江常津也早就習慣了晏鐸的無視,他仍舊盯著沈沐青逃走的那扇窗牗,開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起來。
“難道是沈家其他侍從悄悄潛入進了江府,只是我手下的人一直未曾察覺?”
“不行,我得帶人再去府外看看沈家的馬車還在不在,若是馬車走了,那就說明是沈家的侍衛救走了沈沐青,他們必定正駕駛著馬車趕回沈府。”
江常津一通分析之後,覺得自己推斷得十分有理,於是和晏鐸知會了聲,轉身帶著江府侍從離開了景蘭居趕往前院。
晏鐸本就對江常津設局陷害沈沐青這事不太上心,跟來景蘭居也不過是看個熱鬧,現下沒能親眼目睹沈沐青吃癟的場景,頓時也失了僅剩的興致,開始慢悠悠走出景蘭居,於江府之內獨自閒逛起來。
晏鐸走著走著,陡然想到宗繆方才是從梅林之中走出來的,念頭微動,也生出幾分去梅林內看看的心思,步伐便隨之朝那片緋紅梅林而去。
晏鐸心不在焉地穿過梅林間的鵝卵石小道,走到林中深處的一處亭閣,輕巧地躍上臺階,垂眸看向玉桌上的棋盤。
那棋盤顯然是被人動過,盤面上還留著殘缺的棋局,晏鐸並不懂棋,但隱約記得師兄宗繆好像是頗愛下棋,因此當即篤定這殘留的棋局肯定是宗繆留下的。
晏鐸面上神情不變,下一刻,骨骼分明的大手驟而抬起,狠戾地將棋盤上黑白相間的棋子全部打翻。
珠圓玉潤的棋子被掃入空中,接著嘩啦啦掉在了地上,響起清脆的聲響。
他並不知道這是謝嘉寧留下的棋局。
晏鐸只不過是在藉此向宗繆洩憤,他雖然的確與宗繆關係不錯,但背地裡還是難免看不慣這個師兄。
原因也很簡單,晏鐸在武藝一道上雖有天賦,卻學藝不精,年少與宗繆一同練武之時,宗繆十分認真,但他卻常常沒有耐心完成師父交代的課業,更是時常逃課,故而如今在武藝上完全不敵宗繆,與其比試之時,沒少被其打趴下。
晏鐸打不過宗繆,但能打得過其他京城世家子弟,所以才常常欺負旁人,以此來尋找一種優越感。
晏鐸望著眼前凌亂撒滿地面的棋子,以及案上盡數被毀的棋局,暢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