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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沉聲音與記憶中的清冷之音逐漸重合。
“臣抵達臨關府後,便按照陛下的吩咐,第一時刻派出手下的玄廷衛前去西南都指揮使司,並暗中跟蹤其中幾名將領十數日,卻並未發現他們之中有誰與京城謝家有過書信來往,也不曾去見何可疑之人。
臣心有疑慮,便又派人去調查了臨關府本地的謝家旁支。可沒料到,這謝家雖是赫赫有名的兵將世家,謝家人卻因承文年間舉家參與遼金之戰而盡數身亡,致使如今僅存一脈旁支。那旁支之主便是定國公的嫡弟,謝濂。
臣暗中調查了這謝濂數日,卻發現此人乃是吟詩作畫的閒散之輩,一生碌碌無為,與定國公一家倒是關係尚可,每月都有書信往來。而臣手下的玄廷衛,此前恰好截獲了謝濂家中一封送往京城的書信。”
說著,衛雲珩從懷中掏出一封褶皺不堪的黃色信箋來,雙手呈上前去。
褚渙掃了眼那封皺皺巴巴的信箋,面露鄙棄地吩咐:“裴卿,你來唸信上的內容。”
裴禧言走近衛雲珩兩步,陰沉的眸子和他不鹹不淡地對視了一眼,接過信箋後將之展開過目。
殿內,一道低沉的聲音慢慢響起,裴禧言才唸到一半,褚渙就極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這謝濂信裡除了分享自己新作的詩詞和一些家長裡短外,就沒有別的事了?”
裴禧言走上前將信箋呈送上龍案,只見褚渙大致過目了一遍後,擺了擺手,似是對信上的內容頗感厭煩:“拿走拿走,這謝家旁支的確是不堪大用的東西。”
衛雲珩見狀,沉聲補充道:“除此之外,臣還特意調查了邊關的將領是否與這謝家旁支有所聯絡,結果也是從不曾來往。臣分析,謝家除了定國公以外,已無擅武之人,而定國公此前又因身染重病失了通身武藝,再不能領兵作戰,自此遠遷京城。想來是因如此種種,他手下曾經那些將領才與謝家斷了聯絡。”
褚渙輕蔑地冷笑了聲:“畢竟這謝家除了謝懷榮以外,盡是些庸碌無能之輩,再不然就是病秧子,還有何可暗中聯絡的?”
緊接著他瞥了眼裴禧言,面色隱有些自得,肯定地道,“裴卿,你看朕之前說什麼來著,朕就知道謝家早已是強弩之末,別說西南那邊能翻起什麼風浪了,就說謝懷榮這老匹夫被朕日日關在宮裡,以前再風光無限,如今不也是甕中之鱉?”
裴禧言這次卻難得沒有出聲迎合天子,僅沉默不語。
衛雲珩則在聽到褚渙言語侮辱謝懷榮時,低下的眉目愈發冷了些,又為避免被看出異常,不動聲色地沉聲收尾道。
“臣為確保調查結果準確,在動身護送謝家嫡女離府後,仍留了二十餘位玄廷衛在西南繼續調查,將於一月以後回京覆命。”他語氣頓了頓,又加了句,“依臣觀察看,這西南邊關的兵將在謝懷榮離開後倒成了一盤散沙,如若其餘玄廷衛回京覆命後,仍言稱未調查出異常,那便不足為慮了。”
褚渙滿意地看向衛雲珩,許是心頭大患終於瓦解,難得心情不錯地讚賞了句:“衛卿,你這次做得不錯,把西南那邊的事情調查得很是詳盡,朕要重重嘉賞於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衛雲珩卻再次伏地而跪,稟告道:“陛下,臣尚有一事未曾呈述,願向陛下請罪。”
褚渙沒想到他還有其他事要向自己稟告,渾不在意地揮手道:“說吧,還有何事?”
衛雲珩深吸了口氣,態度嚴肅了許多,聲音沉重地說:“臣在護送謝家嫡女進京的路上,曾遭遇不明刺客襲擊,臣懷疑,這些刺客本是來行刺知府方其元的!”
褚渙驟然驚愕抬頭,怒色再次隱隱湧上眉間,迅速起身揚聲質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