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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眸,一字一句地說。
“滿意之至。”
言畢,兩人同時沉默,一股不可言狀的氛圍流動在四周,中間的衛雲珩猶疑地來回掃視向兩人,總覺得哪裡有些異常,又說不清。
衛雲珩沒等細想,就見宋柏辭轉看向他,又恢復成疏冷有禮的態度,卻主動問候了句:“衛指揮使可是來覲見聖上?”
衛雲珩眉眼一眯,眼中的冷芒轉為幾分驚詫,有些奇怪對方為何會突然問候自己。
他心中雖不解,面上還是沉聲回:“下官此番僅為護送,陛下真正所召之人實是謝小姐。”
宋柏辭斂了斂眸,眉如墨畫的面龐神色微動,下一刻又恢復如常。
他語氣依舊淺淡:“本官與眾閣臣方才覲見之時,聖上正因江南貪墨案之事震怒,想必如今亦怒氣未平,彼時還望兩位謹言慎行。”
衛雲珩難以置信地望向宋柏辭,眉宇間的疑惑已是掩藏不住。
他分明記得這位宋首輔乃是寡言少語之人,即便在天子眼前,都素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見其對任何事上心,怎麼今日如此反常?
衛雲珩嘴張了張,勉強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多謝宋首輔告知。”
但很快他眸光微沉,話音一轉,主動挑起話題:“不過……事關江南貪墨案的緝查此前已有眉目,陛下今日為何又因此生怒?”
說起來,這抓捕江南貪墨案要犯一事還與他們玄廷衛有關,衛雲珩正是因為思及此處,才罕見地主動問詢。
宋柏辭語氣鄭重了些:“今日京畿傳來訊息,江南貪墨案的要犯、平州府知府方其元,於回京途中被不明之人劫走了,押送方知府的玄廷衛已全軍覆沒。”
朝廷為了重新抓獲方其元,很快便會將這訊息公佈於外,此事非是機密,因此他未做隱瞞。
衛雲珩眉間頓時浮上驚色,語氣極為詫然:“什麼?”
他了解江南貪墨案的內情,更知方其元乃是皇上親命玄廷衛前去江南抓捕的物件,這事在朝中還是機密,不經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之手。由此可看出,皇上頗為看重此事,乃至於信不過隸下任何官署,這才親派玄廷衛秘密押送此人回京。
可如此關鍵的要犯,竟然在途中被人劫走了?
衛雲珩匆匆追問:“此事是何時發生的?”
按說他身為玄廷衛右指揮使,應當第一時刻得知訊息,但緝拿方其元一事為另一位左指揮使負責,他又堪堪回京還未來得及向天子覆命,這才訊息滯後於早一步入宮覲見的宋柏辭。
宋柏辭不動聲色地答:“三日之前。”
聽到這個回答,衛雲珩當即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冷眉一擰。
他分明記得,閹黨派刺客前來截殺謝嘉寧,同樣是三日之前!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難道……
衛雲珩強剋制住看向謝嘉寧的舉動,將種種心緒暗下不發,作沉默狀。
謝嘉寧卻始終面不改色地聆聽著兩人交談,彷彿這些事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待宮門前重新恢復沉寂,再無人將話題延伸下去,她這才笑意吟吟地開口聲張。
“今日能與首輔大人相談甚歡,實是幸事,還望日後能有機會再向大人叨擾請教,彼時小女願以‘茶’敬之。”
宋柏辭聽出她有告辭之意,也禮貌回應:“謝小姐過謙了,今日實是宋某叨擾多時,險些耽擱了小姐入宮覲見的時辰,來日在下當‘敬茶’以賠罪。”
謝嘉寧聽聞他話中提及敬茶兩字的重音,笑意加深了些:“如此,小女便先行告退了。”
宋柏辭頷首,微側過身為她讓行。衛雲珩推著謝嘉寧的行椅走過,也與他沉聲告退。
行椅慢慢行至宮門前,金甲衛早便得到內廷傳令,知這二人此番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