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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櫟木門開啟的聲音,椅上的人慢慢側過臉,辦公室窗戶透過的幽光照在沾有血漬的臉龐上,像無聲的幽靈,更像一尊精心雕刻的魔法石像,那種近乎透明的線條,彷彿隔了一層薄霧,又能描摹出優雅沉靜的美好輪廓。
就在眼睫微動,低垂的眼角抬起的那瞬間,石雕「活」了過來。
那是一個清澈綠瞳、烏黑鬈髮的巫師。
第一眼很難認出這個人的年齡,他的面貌跟年輕人一樣,可是目光與神態卻沉澱著時間的痕跡,沉靜孤獨,就似在破曉前的黑夜裡不知等了多久,卻還將繼續等待下去。
這時分院帽發出了猶如抽鼻子一般的奇怪聲音,像哭又像在笑。
「阿不思,哦,我……恐怕要充當一次翻譯,向你介紹這位意外的客人。」
鄧布利多實在沒法從分院帽扭曲皺褶的縫隙裡猜出它究竟是感動哭泣還是強行忍著笑。
只見那個陌生的、應該是今天奇怪出現在萬聖節宴會上又更奇怪地出現在校長辦公室的巫師站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個名字。
不等鄧布利多反應過來,分院帽立刻道:「是的,這位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學校的創始人之一。」
分院帽咂了下嘴,然後頂著鄧布利多震驚的目光和薩拉查微微皺眉的表情,噗嗤噗嗤笑得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
「對不起阿不思,薩拉查他只能說古英語、古希臘語跟中世紀早期的拉丁語,我想你可能需要一本老詞典,我不能一直給你們做翻譯。」
「……」
薩拉查沒有表情,手按在尖頂上壓扁了分院帽。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全聽懂分院帽說了什麼,但聽得出這帽子在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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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透明質感的線條石雕,是西方雕塑史上的傑作,真實存在這種技藝。
具體是雕刻出戴著面紗,穿著紗衣的人像,透過這些「薄紗」還能看清人像的面容跟軀體構造,就像真的雕像蒙了一層紗,當然所謂的紗是揭不下來的。
一般是宗教神話跟墓園主題的石雕,有男有女,具體可以先百度【戴著面紗的雕像】然後拓展發現
第4章 太難了
現代英語是十六世紀之後使用的英語,由於英倫三島的複雜情況(譬如有一段時間,英國貴族只說法語),多次吸納了歐洲其他語言的詞彙跟文法,導致相隔千年之後,語言不通了。
畢竟誰都沒想過能在二十世紀看到霍格沃茲的創始人,還要跟他們其中之一交流。
分院帽在桌子上翻滾扭動,發出哼哼唧唧的低語:「阿不思,交給你了。」
不管站在這裡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還是千年前的任何一個巫師,其實都只能用古代語言跟他們交流,千萬不能由他們去學現代語言。
因為必須考慮這個人回到正確時間之後會產生的問題。
語言的變遷,雖然不像歷史程序上那些重大事件那麼顯目,但同樣是固定著「歷史與過去」的錨。
單獨的重大事件是歷史河流裡一座礁石一個彎角,會改變某段河道,而語言卻跟河流融為一體,它就是水,每一次變化都是來自歷史本身——侵略者及其統治帶入的外來詞彙、思想跟生活方式,新詞彙有一部分也象徵人類文明出現的新生事物,還有教會跟王權的勢力變化導致的詞根與語法變繁為簡等等,太多了。
而語言的影響在巫師界更深遠廣博,一代代巫師的鑽研努力,把複雜的魔法圖騰轉化為了語言字母,又將繁複的誦禱咒術簡潔成幾個單片語成的咒語,在霍格沃茲創立的時代,公元1000年左右正是這場「語言革命」最為激烈的時候,舊時代的祭司們不願接納新生代的魔法體系,而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