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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隻有孟少遊親口說出討厭你，你才會死心?&rdo;

阿染道：&ldo;他不會這樣說的。他拿我當朋友，不會討厭我。&rdo;

&ldo;可他確實不喜歡你!&rdo;鐵面怒沖沖道，&ldo;我本來不想說，是你逼我的。他早就定了親了!對方姑娘是位真正的大家閨秀，若是一切順利，今年兩人就會成親。你喜歡他，只是給他添麻煩罷了。不，就連你認識他，都是在給他添亂--若是這件事被人傳進他未來妻子的耳朵裡，你說會怎樣?&rdo;

方才鼓起的勇氣瞬時間傾瀉一空。阿染的氣勢委頓下去，沉默良久，方道：&ldo;他已經要成親了麼?&rdo;怔了怔，又道：&ldo;是了，他確實應該離這裡、離我遠一些。&rdo;

鐵面見狀，喜上眉梢：&ldo;你終於想明白了!&rdo;

阿染茫然看著他：&ldo;想明白……什麼?&rdo;

&ldo;別喜歡孟少遊了唄。&rdo;鐵面喜滋滋道，&ldo;他本來也不是最好的。你看，世上有比他英俊的，比他有錢的，還有既比他英俊、又比他有錢的。你換一個人喜歡不成麼?你看我，就打定主意非天下第一美人不娶，非天下第一武功不學，這才叫有追求呢!你那麼喜歡錢，就應該找一個天下第一有錢的人--比如說，咳咳，我打個比方，比如說--你怎麼了?!&rdo;

阿染怔怔搖頭，像是詫異於他的問題，呆呆地重複：&ldo;我怎麼了?&rdo;

鐵面大驚失色，衝上來攬住他，手足無措地抬手去碰他的臉：&ldo;你--沒事的，別怕，你沒事，你疼不疼--你現在能看到我嗎?&rdo;

阿染看到&ldo;孟少遊&rdo;的臉驚慌地注視著自己，恍惚間竟分不清是真是幻，顫巍巍抬起手，卻在中途改變了方向，捂住自己的眼睛：&ldo;有點痛。我……正在哭嗎?&rdo;

鐵面搖頭。

阿染的眼睛裡沒有流出淚水，流出的……是血。

更讓鐵面驚惶的，是阿染瞳仁的顏色。原本漆黑的色澤正漸漸黯淡，隱約透出一點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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