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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是被寢宮外的呵斥聲音驚醒的。
他推開懷裡的女子,坐起身來,呵斥著:
“王順,外面什麼情況?”
睡覺被攪擾,讓朱祁鎮很是不爽。
守在外面的王順立即進來,伏地稟報著說了:
“宮裡來人了,帶了些腌臢東西,奴才擔心驚擾了聖駕,不敢讓他們進去。”
朱祁鎮略微清醒了些,聽著王順的話,嘴角揚了起來:
“腌臢東西?”
這樣說著,朱祁鎮坐了起來,身後赤身的女子立即把衣袍披在了朱祁鎮身上,繫上了釦子。
朱祁鎮拍了拍女子的腰身,起身就向外走去,他倒要看看,宮裡來人帶了什麼能嚇到自己的腌臢東西。
王順推開了寢宮的門,朱祁鎮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看到幾個舉著火把的宮內侍衛,還有幾個服色礙眼的東廠番子。
“見過太上皇。”
幾個侍衛與東廠番子彎腰躬身,向朱祁鎮行禮。
朱祁鎮勃然大怒,伸手一指領頭的百戶:
“肖二郎,別以為朕不是皇帝,就治不了你的罪,朕……”
朱祁鎮的喝罵陡然沒了聲音,肖二郎拿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有點嚇人。
“拿走,拿走。”
朱祁鎮被血淋淋的人給嚇到了,他後退著,扭過頭,不敢看。
肖二郎冷笑一聲:
“奉聖旨,請太上皇一觀此人,此人陰謀毒害見濟皇子,同時也毒害了太子,此人身為皇子內宦,竟然投毒害主,罪大惡極,被寧王捏斷了脖子。”
“陛下有命,請太上皇一觀此背主惡奴真容。”
幾個侍衛上來,把血淋淋的屍體展示給朱祁鎮看。
朱祁鎮大怒,瞪眼看著王勤的屍體,好一會子之後,才一字一句的問著肖二郎:
“夠奴才,可足夠了?”
肖二郎躬身行禮:
“下官聖命在身,不得不從,走吧。”
肖二郎手一揮,一眾侍衛與東廠番子們魚貫撤了出去。
朱祁鎮看著侍衛們的背影,見他們都出了宮門,這才一屁股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看著地上星星點點的血汙,整個人都如虛脫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順過來攙扶朱祁鎮:
“陛下,臺階上涼。”
朱祁鎮在王順的攙扶下,掙扎著起來,臉色蒼白:
“嘿,跟著朕混的,可都落不了什麼好下場,王順,你可想好了,要追隨朕,為朕效力,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王順憨厚的一笑:
“陛下待俺親厚,俺王順不是個不知恩圖報的,左右不過是一死罷了,俺王順不怕。”
朱祁鎮拍了拍王順的肩膀,眼中閃爍了得意的光。死一個王勤怎麼了,朕隨手就能籠絡一個王順,你朱祁鈺派到我身邊的人,都被我收買了。
“扶朕回宮。”
朱祁鎮吩咐了王順。
王順彎著腰,攙扶朱祁鎮進了寢宮。
寢宮內,已經穿上了袍服的女使迎了上來,兩兩扶住了朱祁鎮。
王順退了出去,關閉殿門的時候,看到兩個女子扶著朱祁鎮在床榻上坐定,開始寬衣解帶,就閉緊了殿門,在寢宮門口坐了下來。
太上皇心思頗重,但是廠公才是最後的贏家。
會同館內,馬可古兒吉思坐在院子裡的槐樹下,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臉色沉靜。
自草原兵敗之後,來到京城已經半月有餘,除了前幾日見過幾個軍情司的郎中,再沒見過幾個朝廷高官。
馬可古兒吉思被身旁的兒郎們嚷嚷的,都有些灰心了。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