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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皇帝的反擊,很明顯,皇帝對於文官們要限制寧王的權利十分不滿,一出手就是能夠調動大半天下兵馬的兵符。
蘇城從王妃懷中接過蘇安,逗弄了一下,遞給了旁邊的朱祁鈺。
朱祁鈺哈哈笑著接過來,逗弄了兩下,看小手捏著的黑色虎符,逗弄著說了:
“這虎符朕賜給你了,你可要拿結實了,不能給朕丟了。”
“哇哇哇”
蘇安突然大哭起來。
朱祁鈺臉一黑,兩孩子遞給旁邊的蘇城:
“朕這雖然不是第一次抱孩子,但是被尿在龍袍上,你家兒子是第一個。”
只見朱祁鈺明黃的龍袍上,一道水漬鋪滿了半邊下襬,流到了邊沿的時候,還向下滴答了。
幾個內宦急忙衝過來,替朱祁鈺擦拭龍袍,撩起下襬,一片手忙腳亂。
角落裡,身穿藍袍的駙馬都尉焦敬對旁邊的保定伯梁珤說了一句:
“被童子尿澆在龍袍上,咱們皇上是大明皇帝第一人吧。”
梁珤卻是緊盯著小手上攥著的那枚黑色虎符,臉色鄭重:
“虎符用來抓周,咱們這位帝君,應該也是第一人啊。”
兩人的聲音頗小,周遭站著的幾個人都沒有聽到。
保定伯梁珤轉頭對焦敬說著:
“駙馬爺,某來時是騎馬而來,見駙馬爺是坐馬車,回去的時候,就順路坐駙馬爺的馬車回去了。”
焦敬笑呵呵的說:
“這有什麼不同意的,伯爺願意坐老朽的馬車,簡直蓬蓽生輝。”
因為童子尿溼了龍袍的緣故,所以抓周很快就結束了。
出乎眾人的意料,朱祁鈺堅持將這枚虎符留在了寧王府,以後調動兵馬的權利,也留在寧王府內了。
朱祁鈺一句害怕寧王造反,徹底堵死了文官們勸諫的心思,再是出於為大局考慮,他們也不敢再勸諫。
若是真逼反了寧王,他們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史筆如刀,文人風骨,可以不怕死,但是怕遺臭萬年。
于謙是跟著陳循一塊出府門的,看到于謙長吁短嘆的模樣,陳循奇怪的問了:
“難道於大人以為寧王會造反?”
于謙四下看了一眼,見周遭的官員下人們聽不到自家兩人的說話,這才沉聲說了:
“若是以寧王風骨來看,不怕。”
“但是兵權決於帝王,這是大明的制度,若是隨意更易,這可是大忌,況且剛剛限制了寧王的兵權,陛下轉手就塞給寧王一個更大的權力,咱們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
陳循向于謙拱手作別:
“以某愚見,寧王殿下對陛下,是以奉伯樂之心相對,陛下對寧王,更是以千里馬之心相待。”
“寧王之權,廷益兄不必擔心,寧王不是多事的人,這兵符放在寧王手中,與放在陛下手中,根本沒什麼區別。”
說完,陳循拱手,走下了臺階。
府門口,梁珤上了焦敬的馬車,放下簾子,對內裡坐著的焦敬說:
“於廷益倒是一個重臣,可惜陛下被懵逼了雙眼,只看到了蘇城的好,不知道蘇城的危害,兵權旁落,這是一個帝王能夠乾的事兒嗎。”
馬車發動,轔轔車聲之中,焦敬溫和的開口:
“伯爺這話可就過了,不能亂說。”
“諸位七卿對此都頗有微詞,尤其是主掌兵部的於尚書,對此更是意見頗大,有七卿大佬們在前,咱們看著就是。”
梁珤聞言看了焦敬一眼:
“於尚書這句話可就錯了,家國大事,雖匹夫也有責,某為大明將軍,自然該為此盡一份力。”
“於尚書是七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