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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燈火通明。
雙臉腫脹如豬頭的張輗坐在椅子上,雙眼彷彿要噴火一般。
主位上坐著英國公張懋,旁邊是都督僉事張軏,周遭是駙馬都尉焦敬、寧遠伯任禮,駙馬都尉薛恆,寧陽侯陳懋,零零散散十幾人。
“此事絕不能忍。”
說話的是上首的寧陽侯陳懋。
白日裡與蘇城一場鬥爭,陳懋算是吃了虧,欠了人情不說,自己也受了連累。
他現在想起蘇城,就恨得牙根癢癢。
臉腫如豬頭的張輗也嗚嗚咽咽的開口:
“不能、不、能,絕對……”
張輗嗚咽了一會,眾人只聽清了這幾個字。
張軏打斷了張輗,說著自己的看法:
“此事不能硬來,忠國公身為中軍都督府的正堂官,是有權利處置府事的,他又借了理由,咱們想要正面與他對抗,單憑一個他毆打袍澤,怕是拿不下。”
旁邊的駙馬都尉焦敬嘆了口氣:
“光天化日之下,他蘇城鑄下如此大錯,若朝廷還能不處置他,就太過偏袒蘇城這樣的人了吧,朝廷已經昏庸陰暗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任禮開口說了一句:
“咱覺著蘇城……”
任禮剛一開口,就被張輗瞪過來的眼嚇的住了嘴,這什麼情況,三爺這是跟自己有仇一般。
坐在一旁的駙馬都尉薛恆解釋了說著:
“三爺因為幾句咱被蘇城暴打一頓,你就不要拿這個咱來讓三爺想起今日的悽慘了。”
任禮明白過來,急忙向張輗告罪。
安撫了張輗,任禮繼續說了:
“蘇城所依仗者,無非是當今陛下的聖眷,任某以為,咱們也有聖眷。”
說著,任禮向南宮方向指了指。
眾人聞言都舒展開了眉頭,是啊,當初費盡千心萬苦,終於將太上皇請了回來,眾人想的是什麼,不過是能夠團結在太上皇周遭,憑藉著太上皇的威勢,與今上抗衡嗎。
到了現在,就是用太上皇威勢的時候了。
焦敬提醒著眾人:
“此事就算借了太上皇威勢,咱們又能做些什麼?”
眾人一想,確實如此,太上皇都是被蘇城迎回的,他連太上皇的面子都不給,又豈會給眾人面子,太上皇的威勢在別人那兒可能好使,在蘇城這兒可白搭。
這樣一想,眾人就又愁眉苦臉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拼著魚死網破,咱們也要把蘇城從中軍都督府正堂官的位子上趕下來,否則咱們誰也不會有好日過。”
張軏咬著牙說了。
他是中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從屬於英國公府的一眾勳貴與高階武將們,大半也都在中軍都督府,若是讓蘇城這樣倒騰下去,怕是這些人都沒好果子吃。
想到蘇城在戰場上的無情模樣,張軏就能想到蘇城會怎麼收拾這些故舊,到那時候,這些故舊們求到自己眼前,英國公又怎麼置身事外,到時候一樣要魚死網破。
不如現在就把這事兒解決了,把蘇城從中軍都督府內趕出去。
寧陽侯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他與旁邊的焦敬對望一眼,於是他開口問著了:
“二爺若是有什麼計策,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有事了,其餘人都不會好過。”
張軏聞言笑了,他起身,向在座的幾位勳貴行了一禮:
“因為我英國公府的事兒,讓幾位跟著受累了。”
在座的幾人急忙還禮,不敢承張軏這句話。
張軏繼續說了:
“蘇城所依仗者,一為聖眷,一為邊軍與十二團營兵的擁戴,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