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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來,莊嵐先去前殿議事,蘇憐便在殿裡看宮人收拾行裝,到了辰時末,貴駱遣了太監過來請道:“娘娘,可以移駕了。”外面有小太監備好了轎子,琴川扶蘇憐上了轎,顛簸了片刻,落了轎,蘇憐發現此處並不是來時換轎的地方,而是一個大院子,停著大小版輿馬車,院子裡都是各處女眷,蘇憐下來便聽到江菱興沖沖的聲音:“憐兒,這邊這邊。”她和淑妃站在一起,正朝蘇憐揮手,蘇憐便走過去,先向淑妃行了一禮,江菱又拉著問她昨兒可嚇到了什麼。沒說兩句話,賢妃也在旁邊下了轎,蘇憐和江菱都行了禮,賢妃看了看蘇憐,只擠出一絲笑容應了,因她往日總愛刁難自己幾句,蘇憐便看了她一眼,卻見賢妃眼神閃爍,躲開自己,向一旁淑妃道:“那個扇子我畫好了,你過來拿給你。”
淑妃向蘇憐和江菱點了點頭,跟她走到轎邊,賢妃丫鬟從裡面果然取了麵糰扇,賢妃接了遞給淑妃,兩人又挨著說了幾句話。蘇憐心中一笑,她倒是沒想到這賢妃看上去跋扈傲慢,實則膽量如此小,不過別人不來找她麻煩她自然十分樂意。眼看陸陸續續有人過來,一時且沒法出發,蘇憐便站著與江菱閒談,只是時不時便有些蘇憐也認不得的,前幾日宴會見過的各王府女眷來跟她攀扯兩句,等人走了,江菱方才哼了一聲道:“這些人定是看你得寵,才來巴結的。”她為人直來直去,也不看重名利,自然對這些人頗為不屑,蘇憐輕笑道:“這可讓他們失望了,我也不可能幫到他們什麼。”江菱又給一旁一個眼色道:“看那邊那個穿細摺裙的姑娘,可還記得。”蘇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果然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鴨蛋臉,柳葉眉,抿著薄薄的雙唇,正在解扇子上的香袋,蘇憐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沒見過。”江菱知她是個不關心外事的,便小聲道:“就是前兩日,皇后娘娘設宴,坐在我們旁邊的,聽說她是睿親王妃的孃家人,喚作路箏,怎麼樣,只要不和你站一起,是不是個極好看的美人。”蘇憐道:“人家便是和我站在一起也是個很好看的人,只是,你這麼關心人家做什麼?”江菱湊過來道:“那天散了宴,我偶然聽到睿親王妃和皇后娘娘在園子裡交談,睿親王妃想把這姑娘嫁給三王爺呢,請皇后娘娘幫著說親。我當時聽了,也沒記起是哪個姑娘,今日又見了,才想起來是她。”
蘇憐知道江菱平日裡閒不住,也愛打聽個誰家兒女姻緣的閒談,她雖沒興致,但不好不理江菱,便搖頭笑道:“我聽說三王爺這些年也未娶親,拒了不知多少提親的,只怕是個眼界極高的,說親怕是沒用。”江菱點頭道:“這話我也聽皇上閒時跟我說過,皇上說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入他那弟弟的眼呢。”蘇憐一笑,又看了看路箏一眼,突然她眼神微微一縮,在路箏身邊不遠處,德妃正由人扶著緩緩走過。自出宮以來,蘇憐還未曾跟德妃說過話,在席間見了,德妃也全不似往日那樣長袖善舞,總是悶悶的樣子,蘇憐想起那日琴川跟自己講的話,她看著德妃,又發現扶著德妃的,似乎並不是琴川所說的那個與輕絮有些交情的翠靚。待想再看清一點,德妃已轉了個身,便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輛四匹馬拉著的華貴車輿,車上立著騰飛的鳳凰,紋金的紅色的紗帳鋪在四面。
車輿在人群中緩緩停下,錦雲先從裡面下來,又引了溫清河下來,院中眾女眷都忙行禮道:“恭請皇后娘娘聖安。”溫清河先含笑讓大家不要多禮,又一一跟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妃說了幾句話,方才命眾人登車準備出發。蘇憐來時便沒有車,正想和江菱湊和湊和,一旁早有幾個貴駱身邊的小太監過來道:“蘇嬪娘娘,你且先上轎,皇上行程有變,在其他地方等你。”蘇憐只好和江菱道了別,江菱又擠眉弄眼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上了車。蘇憐自坐轎仍回莊嵐車上回京。
中元佳節,鴻山行宮遭遇叛亂之事還未傳到京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