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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遠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恭恭敬敬的回道:&ldo;松兄也知道,從前我家孤兒寡母的,哪裡有人看的上。如今我雖薄有功名,只怕好人家也看不上我。&rdo;
吳鬆手指輕叩桌面:&ldo;嘉月你這樣的女婿,哪家不想要,你呀,也別太過於妄自菲薄了。&rdo;
說著兩人互敬了一杯。
周江遠看著氣氛正好,便打趣道:&ldo;松兄如此高看小弟。不若小弟便去松兄家中提親如何?&rdo;
吳松可惜:&ldo;我是家中獨子。若是有了姐妹,必然要近水樓臺先得月才行。&rdo;
鷹揚暗暗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站在旁邊想到,公子就是知道你家中沒有姐妹才敢如此提,可憐的吳松少爺,自己落到套裡面也不知道。
看著吳松腦子還沒轉過來,周江遠真是又氣又急,臉上還要裝的一副風輕雲淡:&ldo;那真是可惜了。松兄如此人才,家中若有姐妹,必然百家來求。我還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呢。&rdo;說著,又給吳松斟酒。
吳松這才恍恍惚惚的想著,靜姝也算是自己的妹妹,如今不是正直妙齡?想到這裡酒都清醒了許多。騰的坐了起來,連連告罪:&ldo;愚兄突然想起有件要事未辦,只怕要失禮與賢弟了。&rdo;
周江遠興奮不已,就等著這一招呢,便連忙叫小二上醒酒湯來:&ldo;咱們的交情不需要這麼客套。松兄且解解酒,愚弟就不留你了。&rdo;
周江遠正暗暗竊喜,忽然聽到窗戶外的叫賣聲:&ldo;大糖葫蘆嘞,葫蘆冰糖多嘞,大糖葫蘆呦。&rdo;,靈光一閃,高興的連連拍腿,神清氣爽道:&ldo;我們回去吧。&rdo;
見鷹揚一頭霧水,周江遠又補充道:&ldo;你少爺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快快回去,有好些事情要幹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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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今天四時書局又新上了許多書,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rdo;
靜姝正坐在繡架前專心致志,聞言頭也不抬道:&ldo;不去不去。&rdo;
霽月的臉都快皺成苦瓜了,連連討好:&ldo;小姐,您就去吧。這心經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繡完的。這些日子你光悶在家裡繡花了,別回頭傷了眼睛。&rdo;
靜姝聽了想笑,卻裝作一副一本正經地樣子:&ldo;日頭亮的時候我才繡兩針,怎麼就會傷了眼睛。&rdo;看著霽月垂頭喪氣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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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一直都記得,那是慶曆二十五年,自己噩夢的開始。
自己三年無所出,彩雲說著要為自己&l;分憂&r;爬上了周江遠的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母親當時也重病了。自己顧得了一頭顧不了另一頭。忙得焦頭爛額。
提姨娘的時候,彩雲把頭都給磕破了,泣聲如血:&ldo;小姐,奴婢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如今您的日子過得這麼艱難,又沒有孩子。我若是不想法子把姑爺留在您屋裡,豈不是讓您在這府裡寸步難行。奴婢只是為您分憂,不稀罕什麼名分。您若是要給奴婢名分,那奴婢豈不是成了那捧高踩低的小人。&rdo;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不是。可母親早教育過自己要待人寬和。說到底,若是周江遠無心,彩雲不也成不了事嗎?況且彩雲也是為自己,總不好寒了她的一片忠心。最終還是原諒了她,彩雲還是那個自己信任的貼身大丫鬟。
霽月知道了這件事,便總是垂頭喪氣的。靜姝知道,霽月既生氣彩雲的行徑,又傷心自己的處境。可到底,周江遠是愛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