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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嬤嬤恨鐵不成鋼地道:“難道不是您逼的?”
“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要拜堂成親?”冷笑一聲,他將那帖子扔在地上,眉眼間滿是嘲諷:“誰教她的?”
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沈故淵問:“怎麼就成我逼的了?”
喜慶的顏色,莫名地有些刺眼,沈故淵猶豫了一下,伸手開啟看了一眼。
“她被我騙著給您用了媚藥,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您折騰得渾身是傷,事後您一句話不說就走了,逼得她離開王府。”鄭嬤嬤咬牙:“再沒臉沒皮的女人,身子給了人,還被人嫌棄,哪個能不被傷透心?您當初說要她報仇之後找人成親,這不,她不就找了嗎!”
急得沒法說第二遍,鄭嬤嬤直接把請帖給遞了過去。
越說聲音越大,最後一句,鄭嬤嬤是直接吼出來的,眼眶都發紅。
微微一愣,沈故淵抬頭看她,懷疑自己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沈故淵瞳孔一縮,起身就走到她面前,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騙她用媚藥?!”
“主子……”鄭嬤嬤跺腳道:“您還有空發火呢?池魚丫頭要嫁人了!”
“是啊。”鄭嬤嬤捏緊了手:“藥是我給她的,我騙她說給您吃了,您就會對她動心。”
沈故淵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門被人不敲就推開,他煩躁地低斥:“別來打擾我!”
沈故淵傻眼了,怔愣地盯著面前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眼裡被凍住的冰漸漸地被憤怒衝破,整個人陡然狂躁,抓著她的衣襟就吼:“你怎麼不早說?!”
鄭嬤嬤慌了,左右勸不住,只能急吼吼地去找沈故淵。
鄭嬤嬤閉眼:“池魚丫頭說,您在氣頭上,說了也不會聽。”
“他想要的,不就是我的一場婚事嗎?”池魚笑了笑:“我給他就是了。”
“那你騙她幹什麼!”沈故淵暴怒:“你知道你害得她多慘嗎?”
鄭嬤嬤嚇傻了,連忙拉住她的手腕:“使不得啊姑娘!怎麼這麼突然……”
說這句話,自己也很心虛,那天晚上的場景歷歷在目,他能很清晰地回憶起自己在她身上做了什麼。那天晚上的寧池魚眼裡都是茫然,被他蹂躪得疼痛難忍,也只是咬緊牙關沒吭聲,他當時以為她是在裝可憐,怒火更盛,開口就是一句:
“我要成親。”看著鄭嬤嬤,池魚道:“麻煩轉告三王爺一生,我成親之後,他就不必管我了,大家兩清。”
“你是有多賤才會選這種法子勾引男人?”
這個葉凜城來頭不小,且行事作風頗為豪放不羈,跟她明顯不是一路人,所以池魚只簡單交代了他幾句,然後就去仁善王府給鄭嬤嬤遞了請帖。
他當時是想誅她的心,可現在回想起來……沈故淵雙眸通紅,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書桌。
以前遇見外人,寧池魚是不敢結交的,是餘幼微開啟了她的心門,讓她明白外頭的人是可以接觸的。但也正是因為餘幼微,對於陌生人,寧池魚再也不敢毫無防備。
鄭嬤嬤不敢吭聲了,她也是察覺到主子的變化才決定用藥,可沒有想到主子會是這種反應,連累了池魚,的確是她的錯。
“你不怕被我拖累,那我就更不介意拖累你了。”池魚道:“回城拜堂吧。”
不過……成神這麼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主子發這麼大的火。
“那就更好了。”葉凜城拍手:“小爺平生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找麻煩,要是沒麻煩了,這人世就太無趣了。”
沈故淵氣得眼前一陣陣發白,深吸一口氣,抬步就往外衝,所過之處,屏風花瓶統統被風捲碎在地上,連兩扇朱漆雕花的大門也沒能倖免,“吱呀”了兩聲,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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