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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往的只剩解脫,只是解脫,也只有解脫。漸漸地,三少爺那雙被付於野心與權欲的不可一世的灰翳褪去了,為那本該屬於少年的無憂無慮、自在逍遙的光彩所取代。
天上天劍出手,再無餘力護己周全,可忽然之間,飛沙走石竟自己偃旗息鼓,紛紛墜落,原來三少爺本就無心傷天上,在他雙手垂下那一刻他已撤去道力。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本該散去的土之力散得稍早了一些——三少爺雙手還未垂下,土之力就已分茅列土,重歸大地。
天上眼觀六路,豈能不察此情、那人?心念一轉,天劍就成憑空穩懸。與此同時,身後駿馬嘶鳴,兩人異口同聲道:“劍下留人!”話音剛到,見劍已然停駐,二人擦了擦額頭冷汗,二匹馬呼嘯而至,揚塵而過,等到,二人飛滾馬下,急看三少爺,見他氣息微弱,呼喚不應,更急,其中一人來天上身前,求道:“請大爺救救三少爺。”來者正是三少爺的兩位同伴許文、許武。
“他一心傷人,我們為什麼要救他?”朱姑娘大咧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懷中抱著天相。
“三少爺他已然酒醒,剛才絕不會有傷人之心,只是一心求死,兩位可要明察。若真是來惹是生非,三少爺怎會不帶上御獸?”說著,許文將布袋開啟,亮出兩隻灰貂。
天上望了眼已恢復原狀的腳下,道:“他的傷我恐怕無能為力。”
許氏兄弟捶胸頓足,失措無方,這時,忽聽朱姑娘道:“他們來了。”眾人尋望去,十幾裡外的半空,正有兩灰點飄然而近。朱姑娘看了眼二人,道:“還愣著幹嘛,快發求救訊!”
兄弟倆先是大慌,可片刻後又覺無所謂:“小師弟成了這樣,我們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只是受了些反噬,鬼喪著臉幹嘛?”說著,朱姑娘手往衣袖一伸,取出一株紫玉色的嫩竹扔給三人:“這足以保他無事。”
許文接過一看,又驚又喜:“這是紫竹?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忙替三少爺喂,許武則從懷中取出一個短木哨樣東西,豎捏在手,不知怎麼搗鼓了一下,那東西便發出一道百米多高的紅煙,又道:“最多半個時辰,就有人來。”
“還真快!”朱姑娘可不認為這是個好訊息,回身去問天上:“你打算怎麼拖住他們半個時辰?”
天上回道:“帶他們在附近兜圈子。”
朱姑娘攤了攤手:“這不是我的辦法嘛,你還真會活學活用。”她指的是她昨天帶著天上在附近兜圈子的事。
天上收回注視著天魔的目光,轉看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道:“我可沒你那樣成竹在胸。”剛說完,忽見朱姑娘懷中空無一物,臉色大變:“天相呢?”
“看你緊張的樣子,難道我能吃了他?這不是惡人來了嘛,你難道要抱著天相好找藉口袖手旁觀嗎?”
“你把他藏起來了?是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其實你袖手旁觀也無所謂,可我想待會來人中肯定有御獸門的人,所以才藏起天相。”
“看來你不信任他們?”
“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見貪婪奸偽之人。倘若一經入目,必動其心,既動其心,必生其計。這與信任無關,是隻恐反害了他人而已。三少爺這樣,不就是你害得嗎?”
天上無言能對。
這時,服用了紫竹的三少爺已經清醒,朱姑娘就對他們道:“還不快走?”
三少爺忙道:“讓我留下,我能幫忙。”
“那你死了怎麼辦?”
“我不怕。”
“那樣我的靈藥不是浪費了嗎?”
三少爺被咽無話,兩位同伴忙勸:“三少爺,走吧,老師們應該足以應付惡人了。”三少爺固執不願。二人又道:“二公子就在附近,應該也會看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