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經常被老鼠、兔子或突然出現的野生動物給駭著,一段時間下來,心中已篤定不少,膽子似乎也大了,不再動不動就杯弓蛇影、心神不寧。
她彎腰收抬揹包準備趁天黑前再趕一段路,孰知回過頭一個龐大的陰影將她當頭罩住。
瀧宮戀一寸寸抬起陡然僵硬的脖子,好一會兒才尖叫出聲,那是一頭不知幾米高的棕熊,此刻正張著尖銳森白的牙齒衝著她大吼,熊掌虎虎生風朝她揮來。
除了傻傻站在當場外,腦中一片空白的她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就要被熊掌摑成肉醬,千鈞一髮之際,瀧宮戀只覺腰際一輕,旋即被人挾起,逃過致命的熊吻。
風聲咻咻掃得瀧宮戀雙頰生痛,等她能睜開眼睛,已經站在平坦的山丘上面對她的救命恩人。
只一眼,她美妙的大眼睛就湧出管不住的清淚。
“羿郎!”
他瘦了,也黑了,一雙深邃憂鬱的眸除了保留以往的書卷氣外,更多了一些滄桑。
那些滄桑是為她而生的嗎?不假思索,瀧宮戀投進了她魂牽夢索的胸膛,那熟悉又包含另種她沒聞過的藥草味讓她深深沉醉,她幾乎想就這樣趴在他身上,永永遠遠。
“你——不該來的。”他屏息。她身上每一寸的溫軟曾在他腦中重複過無數遍,這回,居然真實地碰觸到了,他用盡所有的力量將她嵌進自己的靈魂裡。
瀧宮戀用手支開半臂的距離,捧住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臉,悄然低語:“我從來不曾計量過你對我的愛有多深,因為一遇見你,你給我的全是採擷不盡的幸福,所以我無從知道你尋我所受的苦楚,那風雨霜雪露如何加在你身上我全然不知道,羿郎,你給我一分多純粹的愛情,而我,只會接受,卻不知要回報……這一路走來,我終於識得你曾嘗過的苦,無盡的失望又失望,無盡的一個人,我徹底明白你究竟為我吃了多少苦,我豈能不來找你……”
“戀——”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說過:在天願為比翼烏,在地願做連理技,生同墓,死同槨,你休想再擺脫我了。”她流淚,臉上還留著爬山時弄髒的痕跡,淚水沖刷了泥痕,她的神情聖潔而堅毅,有著無法撼動的光輝。
這一切看在詩人眼中,他心底湧滿無限感動。
兩人久別重逢,豈止有一籮筐的話說而已,因為太過傾注於彼此,以致完全放鬆了對外的警戒。
原以為已經擺脫掉的野棕熊以陰險而志在必得的姿勢朝他們撲了過來——
詩人回過神,已回天乏術,前有飢餓的野獸,後面是不見底的深谷,他能做的就是用全部的身體護住瀧宮戀,不讓她受傷害。
他們被逼入密霧重重的峻壑——
一剎那隻聽見動山撼谷的熊吼……
#_#
觸手一片均是潮溼和黑暗,不知經過了多久,詩人才被陣陣的寒意給凍醒。
“戀!”他摸索,只一探手就捉住瀧宮戀的一截衣料。
微弱的呻吟從幽暗中傳出,令詩人鬆了口氣。
“羿郎,我們在哪裡?”隨著神志清醒,似乎有無孔不人的冷風尖刺般直往面板鑽,令她不由得發顫。
詩人仰望高處落下的一縷明光,順手摸了一手溼泥,沉吟:“看起來我們是落到獵人的陷阱了。”他們身體下鋪了一層幹稻草,看來是這層乾草救了他們的命。
“你站得起來嗎?”他測了一下高度,要爬出去不成問題。
“我的腳恐怕扭傷了。”她不太確定,陣陣的刺痛傳來,或許不只扭傷這麼簡單。
“我看看。”憑著直覺和對黑暗的適應,他找到瀧宮戀的小腿。
“啊!”她忍不住疼,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