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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南哭笑不得:「真的和愛情無關。林嘉年當時確實是一無所有,窮小子一個,但是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獨特的堅韌勁兒,和別人都不一樣。」
趙西禾又不懂了:「什麼是特別獨特的韌勁兒?」
許知南沒有直接解釋,也不太好解釋,於是給趙西禾講了一件事:「林嘉年沒有父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小學和初中全都是就近分配,但是孤兒院附近沒有什麼好學校,他也沒錢去課外班參加補習,想出頭就只能靠自己,但是三流初中的師資力量有限,他即便再努力,也比不上我們這些從小就被金錢灌輸著長大的孩子。」
趙西禾有點聽懵了:「你和他到底是大學同學還是高中同學?」
「高一起就是同學。」許知南說,「東輔市一中的中招分數線很高,我雖然沒什麼學習的天分,但我爸媽願意給我砸錢,願意花高價請省名師給我補課,也願意付出時間盯著我學習,我才壓線進了市一中,但是林嘉年的中招分數根本就沒摸到一中的分數線,是走分配生名額過來的,即便如此,他還是他們學校那屆中招的全年級第一名。」
趙西禾再度瞪大了眼睛:「差距這麼大麼?」
許知南點頭,忍不住插了句題外話:「所以人才要往高處走呀,因為低處的資源貧瘠,即便你已經頂了天,也摸不到高處的門檻兒,這就是為什麼現在的父母都擠破頭了想把自己的孩子往好學校送,強大的教育資源和學習環境才是好學校吸引人的地方。」
趙西禾:「那林嘉年到了一中之後能跟得上麼?」
許知南搖頭:「不能,第一次月考的時候他考了我們全年級倒數。我們那個班主任還特別看人下菜,成績出來後,不停地站在講臺上對他陰陽怪氣,話裡話外都是在指責他成績差、沒本事,一個人拖了全班的後腿,還諷刺他沒有自知之明,就那點分數也敢報考一中,來了也是當炮灰。」
趙西禾擰起了眉頭,憤憤不平地指責:「你們班主任怎麼這樣呀?」
許知南冷笑了一下:「他就是那樣,特別看人下菜,但其實也都是家長慣的,每天都在變著法兒的巴結他,希望他能更優待自己家孩子,把他慣成了土皇帝。」
趙西禾:「他是不是特別偏心那些家庭條件特別好的學生?」
許知南想了想,遲疑著點頭:「是有點,但是吧,他那個人也沒有壞到黑心眼兒的程度,還是有點兒師德的,林嘉年到現在都很感激他。」
趙西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還感激呢?」
「你聽我講完後續嘛!」許知南繼續講述道,「我剛才說了,林嘉年身上有一股非常特別的韌勁兒,像是一棵生活在沙漠中的胡楊。他知道自己基礎不好,就努力補習,拼了命地學習,往死裡學。我們上高中的時候,早晨六點十五教學區才供電,他五點多就去操場背書了,操場觀眾席下方的小過道裡面有一盞照明的小燈。晚上十點下晚自習,他十點去後操場跑步,跑個二三十分鐘回寢室,然後繼續挑燈學習。」
趙西禾再度震驚了:「跑步?天天晚上十點去跑步?這麼自律麼?」
許知南點頭:「是的,他就是這麼自律。但是自律的人太少了,所以在大眾的眼中,自律就成了一種另類,尤其是上高中的時候,學校裡大部分都是隻在成績上努力,很少會以一種端正健康的心態面對生活,於是林嘉年就成了我們同屆生眼中的怪類,私底下都說他是個行為異常的怪人,幾乎沒有人會主動去跟他交朋友,外加他是貧困生,我們學校又不乏富二代,所以瞧不起他的人也有很多,還有不少人拿他當笑話,把他當馬戲團的低等猴子看。我們高一的班裡面有幾個特別壞的男生,故意早起去操場圍觀他背書,一邊繞著他轉圈起鬨,一邊用手機錄影發到我們的班級群裡,就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