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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唇被捂的鄭容貞一時啞然,差點窒息時才把他手扯掉,「平安你怎麼神神叨叨的,這種話也能當真,那滿大街不就是死人--」話沒說完嘴巴又給剛扯掉的手捂上了。
宋平安驚慌地對他解釋道:「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能隨便說出口,很靈的!」鄭容貞再次扯掉他的手:「要真這麼靈我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平安一慌,又想捂上,被他手快地攔住。
「鄭兄你別不信啊,是真的很靈。在狩獵場上,皇上就說了這樣的話,結果你看,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事了!」鄭容貞扯嘴,剛想戲說皇帝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看不過才要懲罰他,結果手剛舉起來,人卻愣了一下,須臾之後,鄭容貞猛然站起來,厲色道:「平安,皇帝在出事之前對你說了什麼?」平安被他嚇得有些發懵,望著他怔怔地答:「沒說什麼,只是問我,他要是死了,我會如何……」鄭容貞砰的坐下,在位置上凝神半晌,刷地站起來往門外沖,任平安在後頭不明所以地呆望。
鄭大人是受皇帝重用的能臣,皇上要見他都得三請四請,更何況這次是他主動面聖,只需要向上通報一聲,鄭大人在宮中隨時能暢通無阻。
燁華正在幹清宮中翻閱今日呈上的摺子,聽聞鄭容貞求見,也沒多想便叫他進來。鄭容貞一走入殿中,往那一杵,還未說隻字片語,氣勢便出來了。皇帝對著燭光埋頭審理摺子,半天不見人說話,抬頭一眼,眼中光芒眨眼掠過,燁華看出來了,今日這位鄭大人來者不善。
皇帝揮揮手,包括向來隨侍左右的秦公公在內,伺候他筆墨端茶倒水的幾個太監立刻無聲無息退出殿外,並輕輕掩上大門。
「鄭愛卿是不是有話要對朕說?」
鄭容貞冷眼冷麵地對天子拱手道:「下官有話想問皇上。」皇帝放下筆,隨意地攤開雙手搭在龍首扶手上。
「什麼話?」
「那個死在狩獵場林子中的刺客到底是誰的人?」皇帝啞然失笑:「鄭愛卿身為刑部四品要員,這件事又經你手查辦,你反而要來問朕?」鄭容貞眼神如刃,刀刀射向坐在上方的人,「是啊,所有證據都指嚮慕容世家,可這若是有人暗中搞鬼呢?」皇帝的手指輕輕敲打扶手光滑的表面,臉色如常,笑道:「鄭卿家,朕知道你認為這案子還存有無數疑點,可問題是,朕的親軍可是從慕容家搜出不少罪證。」鄭容貞負手無畏冷笑,「連刺殺一事都能造假,何況幾件死物!」一國之君終於怒了,重重拍案道:「鄭卿家,不要以為朕重用你就能夠口無遮攔胡亂指責,朕遇刺受傷豈能有假,朕背上的傷口時至今日都還未能痊癒!」鄭容貞搖頭,然後昂首大笑:「皇上啊皇上,用一場苦肉戲換取一個世族上千人的性命,值得很啊!」「鄭容貞!」皇帝從御座之上猛然站起,眯起的雙眼滿是肅殺之氣,「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言亂語,汙衊朝廷命官是死罪,汙衊一國之君更是罪不可赦!」笑聲戛然而止,鄭容貞冷冷地說道:「沒錯,我是沒有證據,但是皇上!你就不覺得良心難安嗎?面對原本想用性命保全你,知道你受傷一直愧疚難眠的平安,你就不覺得良心不安嗎?」皇帝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直視鄭容貞的目光如炬,他重重地道:「朕問心無愧!」鄭容貞望了他一陣,搖頭退後一步,再一步,聲音倍感疲憊:「皇上,朝廷真的不適合我這個平凡人,我累了,我不幹了……就讓我繼續沉迷酒氣之中,得過且過吧。」鄭容貞轉身走了,遠遠都還能聽他一路上反覆朗唸的詞:「鐘鼓鐉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皇帝在座上對著燭火鎖眉冥思,一人在他耳邊低語:「萬歲,要不要把他--」片刻之後,皇帝睜開眼睛,眼中光芒隨燭火搖曳,最終,他搖頭道:「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