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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言小有有些糾結地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才問：&ldo;可是我們這樣做真的合適嗎？這樣算不算在人背後……&rdo;

&ldo;算，也不算。&rdo;江心對他輕輕笑道，&ldo;如果最終調查沒有結果，就算我太小人之心。但是如果真查出結果來，那無論他們即將面對什麼都不算冤枉。&rdo;

言小有默默點了點頭，心裡還是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應該認同江心的做法。

江心當然明白他的心思，思忖片刻後認真對他說道：&ldo;師兄，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這樣做不厚道，但是就當我替自己辯解一句，檢察院展開調查走的是正規司法程式，我們不用去拼關係、拼背景，調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麼就是什麼，有或沒有我都認。可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繼續依靠自己的權勢橫行霸道、無法無天下去，尤其是他們還傷害到了我在乎的人。&rdo;

&ldo;我懂你的意思。&rdo;言小有抬起頭看著他，目光仍有些凝重，&ldo;可是這樣假手於人……&rdo;

&ldo;你是想說借刀殺人吧。&rdo;江心含笑對上他的視線，&ldo;師兄，你不用顧忌我的想法。其實要說借刀殺人也沒什麼錯，只不過我自己更傾向於互惠共贏的說法。上頭給檢察院定下了每年的案件受理額度，少了會有懲罰。既然如此，正好朋友缺案子、我缺手段，相互幫助一下也沒有違反什麼紀律。況且最終要是真定了案，我還算檢舉有功。&rdo;

&ldo;嗯……&rdo;言小有應完就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實他心裡何嘗不明白江心說得有道理。如果那位家長和陳明傑都有貪汙受賄的行為，被檢舉出來落實查證後接受懲處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但是一想到這個檢舉人是江心，又有之前辭職這檔子糾紛，言小有心裡難免結了個疙瘩。

為了報復而檢舉他人，目的就不再單純了。

即便最終證明對方真的有錯，可自己的這種行為就是正確的嗎？

他怎麼想都覺得難以釋懷。

而江心這時忽然又開口道：&ldo;師兄，善良是好事，可是過分善良會讓你活得很累的。&rdo;

言小有：&ldo;……你是說我善良過度了嗎？&rdo;

江心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道：&ldo;我希望你能活得輕鬆一些。類似於之前你父親那樣的事，我不想你再經歷一次。&rdo;

&ldo;這根本是兩碼事！&rdo;言小有猛地從江心腿上站了起來。

&ldo;師兄，&rdo;江心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有幾分較真，&ldo;你難道要為一件我沒有做錯的事生我的氣嗎？&rdo;

&ldo;你還有理了？？&rdo;言小有一下子沒忍住提高了音量，雖然他很快壓了下來，但江心的表情還是有一瞬間凝滯。

言小有一時沒再說話，江心卻也站了起來目光直對著他，語氣頗為堅定地說：&ldo;師兄，或許你不喜歡我的做法，但我確實有我的理由。我沒有辦法說服你，可我也不會向你認錯。&rdo;

言小有：&ldo;……江心，還記得當初我有事瞞著你的時候你是什麼反應嗎？你不高興，那你現在反過來瞞著我以為我就會高興嗎？！&rdo;

江心聽到他這句話眼神微微有些動搖，等了幾秒才說：&ldo;我瞞著你，是因為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