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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裡流出來的是水還是淚。
他捂住嘴蹲下來，1米87的人縮在洗臉池下，身上還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氣息。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坐在地上的陸子安才有反應，他沒有起來，而是伸手在洗臉池邊摸索，摸到手機時頓了一下，才縮回手。
是陸子安設定的鬧鐘響了，現在已經是8點，他停頓那一下就是在懷疑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
但此刻確實到8點了，他已經坐了將近一個小時，這種時候他一般會選擇晚點開店，但想到林驚雨8點半來上班，只能認命的從洗臉池下爬出來。
陸子安強忍著腿麻的不適感，收拾好自己後匆忙出門。
當他騎著小電驢趕到咖啡店時，林驚雨早已經站在店外等他開門。
“抱歉！你等很久了吧？”陸子安把車停好，拿著鑰匙來開門。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
陸子安看了林驚雨一眼，沒有說話，因為他出門之前看了監控，當時是8點13分，那時候林驚雨就已經站在門外了，怎麼可能剛到。
不過他沒有戳穿謊言，而是從鑰匙環上解下一把鑰匙給林驚雨。
“這是咖啡店的備用鑰匙，以後你來得早可以直接開門進來。如果不想接單，你就在門上掛‘臨時有事’的牌子。”
“這樣可以嗎？客人會不高興吧？”
林驚雨驚到了，別的老闆都恨不得把客人往自己店裡拉，偏偏陸子安不這樣，這家店能掙到錢嗎？
“你放心吧，這家店其實挺火的。”
陸子安說這句話時情緒突然很低落，但下一秒又恢復正常，剛剛的情緒轉變就好像只是林驚雨的錯覺。
因為林驚雨沒有做咖啡的經驗，所以學會之前只需要做一些清洗餐具和打掃衛生的工作就行。
“來，這是工作服。”陸子安從櫃檯底下找出被透明塑膠袋包好的衣服，“這是新衣服，不過放的時間有點久了，可能不太乾淨，你可以帶回家洗一洗。”
“好的！謝謝老闆！”
“……不用叫我老闆。”陸子安很不喜歡習慣這個稱呼，“叫我陸哥或者子安哥就行。”
“好！謝謝子安哥！”
陸子安這才露出他和林驚雨見面後的第一個笑容。
“原來子安哥也會笑啊！”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人，當然會笑了。”
陸子安又帶林驚雨到更衣室，他先指著更衣室對面的那扇門說：“這是衛生間，外面是洗手池和鏡子，裡面還有一扇門是廁所。有的顧客是第一次來，上衛生間的時候只會鎖裡面那扇門，如果有人問衛生間，你要和顧客講清楚。”
“是，我知道了。”
“嗯，不過裡面也有提示，顧客能自己看，就怕有人不注意，到時候出問題來找麻煩。”
“會有什麼麻煩？”林驚雨問道。
陸子安像是回憶起什麼，表情有些無語，他擰開衛生間的門好讓林驚雨看清楚。
外面就是普通洗手池、鏡子，洗手檯上放著紙巾和洗手液，地上有套上乾淨塑膠袋的垃圾桶，角落還有拖把水桶等各種清潔工具。
裡面的廁所隔間要比外面洗手池的地面高出來一部分，門上貼著標語：使用衛生間請將兩扇門反鎖，謝謝配合。
“之前有女客人借用衛生間，結果她只把裡面的門鎖了，外面這扇門沒鎖。後來有男客人不知道直接推門進去，女生剛好出來，接著他們四目相對，同時發出能震穿房頂的尖叫。”
林驚雨被陸子安的描述逗笑了，再加上陸子安一直冷著臉說話，好笑程度只能是超級加倍。
陸子安解釋完衛生間的事，才推開更衣室。
